測試廣告1一笑過後,杏娘的心情並沒有像綠天芭蕉那樣輕鬆下來。讀爸爸 m.dubaba.cc
「那姐姐你呢?你能平安出去嗎?」杏娘轉過身來,仰起頭,面對面望向身後的綠天芭蕉。
綠天芭蕉眉心微微一動,兩頰微微一緊,好似杏娘這一問問得太過突然,讓她有些答不上來;又好似杏娘這一份關心來得太過突兀,讓她有所無所適從。
她佯作鎮定地輕撫着扇面上的芭蕉葉,那疏密有致的紋路、那光滑柔軟的質地,讓她忽然想起了棋聲花院裏的碧玉芭蕉。
那層層疊疊的芭蕉葉底下,曾經也有一個女孩子跟另一個女孩子問過同樣的一個問題,可惜時間太久了,她對那個女孩子的印象已經有些模糊了。
不經意間,一絲棖觸如細雨一般滴入眉心,不知是細雨太冷還是眼睛乏了,綠天芭蕉輕斂雙眸,醒了醒神,然後輕搖着手心的芭蕉合扇。
「放心吧。我一定會出去的。」這是那個女孩曾經對她作出的回答,如今她拿來回答杏娘。
時燈花忽爆,不期然打斷了兩人的眼神交接。
「燈花『爆』,喜事到,好兆頭呢!看來姐姐與我都能平安出去的了。」這是小緗曾經說過的一句吉利話,如今杏娘拿來給這二人倉促結束的眼神對話打了個漂亮的圓場。
忽而,聽得門外有人疾步而來,兩人立即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對話。
那人及至門前,輕輕一叩,站在門外問道:「兩位娘子,小的端方。我家主人讓我過來問問,是否一切都好?可有遇上什麼事兒嗎?若有什麼需求,可以儘管說。」
「沒事,我和仙子一切都好。這裏一應俱全,沒什麼要添的。勞煩小哥你代我謝過你家主人,另外煩請告知你家主人,就說我們馬上就來。」杏娘站在門內,不疾不徐地回答道。
那端方聞言,低頭答了一句,旋即向着來時的方向一刻不停地轉身而去了,他那急切的腳步聲似乎在有意提醒杏娘:時間不多了,趕緊作決定。
望着門外積起來的落雪,杏娘深深了吐了口氣。雪越下越大,那紙扇作舞的難度也越來越大,儘管杏娘對自己的舞藝頗為自信,就算天氣再惡劣,她也能應付自如,但是眼下的困局與抉擇,無疑是雪上加霜。
雪與霜,就像沉重的枷鎖一樣壓在杏娘纖弱的身上。一個身披枷鎖的舞者如何能翩翩起舞?杏娘希望在冰冷的風雪之中找到答案。
「不知不覺的我和姐姐竟聊了這麼久了。」門外的積雪裏悄悄地留下了時間的腳步。
「妹妹與我一見如故,自然不會想到,一局枯棋竟柯爛。」
「姐姐棋藝高妙,出人意料,妹妹我可是十分佩服呢。」
「妹妹若覺意猶未盡,來日到我棋聲花院來,我與妹妹再來一局?」
「我棋藝不精,非姐姐敵手。若與姐姐對弈,怕是要掃了姐姐的雅興,我自己怕也是要落人笑柄,所以妹妹我還是不到姐姐跟前丟人現眼了。」
杏娘靜靜地佇望着門外的鵝毛大雪,望得久了,話語之中不覺也沾染上了一點點風雪的寒意。
對於這個來自南國熱土的綠天芭蕉來說,這雪冰冷刺骨,白茫茫的實在沒什麼值得可欣賞的。故而她只是陪在杏娘身後,遠遠地瞥了一眼門外的飛雪,可門外的寒氣還是不絕如縷地鑽進了她的身子裏,還得寸進尺地將她身體內的溫度一點一點地盤剝而去。
一陣冷風拂過,綠天芭蕉不禁打了個寒戰。她乜斜着覷了一眼在門口巋然不動的杏娘,此刻杏娘的背正對着她,杏娘的面前也沒有鏡子,她無法看到杏娘眼睛裏的世界,所以她也無法得知杏娘此刻在想什麼。
「其實九爺是姐姐的故友,又有十幾年的交情,為何你不直接跟他商量呢?」佇立有頃,杏娘開口問道,但沒有回頭。
綠天芭蕉看着她嘴邊的一口白煙漸漸消失於無形,微微一笑道:「九爺這人,既不善謀,也不善斷,關鍵時候,還是一株牆頭草,風向哪邊吹,他就向哪邊倒,這樣的人如何能拿得了主意。不似妹妹,是個有主意的人,能做九爺的主心骨。」
「姐姐這是在取笑我呢?我是個有主意的人,可都是餿主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