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壓低了聲音,「雍正粉彩!」
「官窯?」吳奪不由追問了一聲。
「反正帶官窯款兒。而且這東西不是一件,是一套,十二件哩。」
吳奪皺了皺眉,「不會是十二花神杯吧?這玩意兒以康熙青花五彩最出名,雍正粉彩的······」
「果然是行家!」攤主笑道,「不是十二花神,是十二生肖。」
吳奪笑了,「老兄,這要是官窯真品,一套少說好幾百萬,我可沒那麼多錢。」
錢,吳奪肯定是不差,他這麼說,是因為認為攤主說的不靠譜。
這樣的東西,怎麼會輕易拿到這種檔次不高的市場上,給一個初次見面的人看呢?
攤主嘿嘿笑了笑,「你先看看唄,看又不用掏錢,而且你本來就是逛市場。」
吳奪又點了一支煙,「老兄啊,你這麼說我更不敢看了。」
吳奪這麼說,攤主也不惱,「兄弟你小心過頭了,貨賣與識家,貨也賣個舒服,我就是瞅着你合適。」
吳奪笑而不語。
「這麼着兄弟,你也不用守在這裏,你逛市場一時半會兒不走吧?我半個小時之內就能拿回來。」
「半個小時走不了,你都這麼說了,我看也能看,不過可說好,買不買兩說。」吳奪雖然覺得不靠譜,但其實還是有一絲絲心痒痒。
而且摟草打兔子,臨走前瞅一眼也不是不行。哪怕東西不對,也多了解了一種假貨不是?
「行,我拿過來也能碰碰其他買主。半個小時後,你再來這個攤子。」
「嗯,半個小時之後、一個小時之內吧,我過來。」吳奪說完,便向簡易房店鋪那邊走去。
而這個攤主也沒要吳奪的聯繫方式,就只這麼一個口頭承諾,當然,要的話吳奪也不會給。
攤主隨後便對旁邊攤子守着的一男一女交待了幾句,便離開了。
吳奪出入了幾個店鋪,發現主要是舊書,古籍很少。
而出現的古籍,大部分都是清代民坊的刻本,沒啥精品。
又進了一家店鋪,吳奪看到店裏除了擺放舊書的書架,還有櫃枱,裏頭擺着一些小玉件小雜項什麼的。
同時,在房間一角,還有一張木板床,上面碼放着不少書。
店裏有兩個人,一個中年男子站在櫃枱後,像是店主;另一個是個老頭兒,正在看書架上的書,吳奪進來的時候,他還看了幾眼。
「兄弟來啦?」櫃枱後的店主見到吳奪,笑着打招呼;看起來好像很熟的樣子,其實壓根就沒見過。
「我先自己看看。」吳奪應了一句。
「好嘞,有需要隨時招呼我。」
吳奪先去看了看幾個書架上的書,發現多是套裝舊書,幾十年之內出版的,比如二十四史、四大名着什麼的;再就是還有一些拍賣圖鑑,藝術品圖鑑,成系列的。
而櫃枱里的小玉件和小雜項,則主要是創匯期的東西,而且沒啥精品,吳奪的興趣也沒起來。
吳奪最後去了碼放舊書的木板床,其實床邊還有幾個大紙箱子,裏頭也是書;不過床上的書要老一些,多是清代刻本和民國老版。
吳奪在這裏面,找到了一捆清代刻本。
這捆清代刻本共有八本,用一根綠色的布條活結紮起來的,吳奪就手打開了布條,一本本翻了翻。
吳奪本以為是一套,結果翻了翻之後,年份差不多,都是道光時期的;尺寸也一致,但壓根就不是一套。
不過,這八本書都是同一個南方的民間書坊刊印的。想必是因為這個才綑紮在一起。
這裏頭,有醫書,有話本,還有文章集子,等等;品相一般,有的有殘邊,有的還缺頁;總的來說,意思不大。
正要重新紮起來的時候,那個老頭兒過來了,「別扎了,我瞅瞅。」
「好,您來。」吳奪往後撤了一步。
老頭兒伸手,先拿起了一本醫書。
就在他伸手的時候,吳奪看到他手腕上帶着一串田黃原石的隨型手串。
手串是九顆田黃原石穿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