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霜先是抿嘴沉吟,「他好像盯上了你了啊?」
「她又不是女的,盯不盯的。」
「女的反倒好說了,目的很明確。」寧霜不禁笑了笑。「而且我信你。」
吳奪接口,「對啊,我不怕他盯,就是猜不透他的目的。」
「你想沒想過,咱們行動組的六個人,人人都掌握了全部九鼎的具體信息,他接觸其中任何一個人······」寧霜沉吟,「應該還是和九鼎有關。」
「他想套取九鼎的信息?」吳奪想了想,「問題是,這種事兒不應該明着來,應該偷偷摸摸地進行,在一個公共場所······再說了,他應該了解我反感他。」
「嗯。」寧霜點點頭,「泄露九鼎信息,眼下等同於泄露重大機密,後果很嚴重······哎?他這麼幹,會不會是故意為之,讓上頭對你產生懷疑?從而進行調查或者控制,對你形成不利影響。」
「我第一時間就向龐局匯報了。」吳奪又道,「再者,問題就算對我形成不利影響,對他也沒什麼利益可圖啊,純屬損人不利己。」
「損人不利己······對於土蜘蛛長健這種人來說,按說是不會幹的······」寧霜看了看吳奪,「或許,讓你縛手縛腳,他有可能幹什麼事兒會很順利呢?」
「現在九鼎的事情都結束了······還是有點兒不通。」
寧霜抬手虛拍吳奪的腦門,「好啦好啦,想不通就別想了,總之只要他接觸你,你就向龐局匯報。另外,接下來你和爺爺出去,多加小心,出發前好好合計合計。」
吳奪點點頭,「等我回來,就和爺爺去跟咱爸見面。」
寧霜低眉微笑,卻又道,「對了,眼看就過年了,你們這次去,過年難不成要在外面?」
「差不多。根據爺爺的說法,過年了,反倒清淨。」吳奪輕輕嘆了口氣,「我鏑叔的事兒,始終是爺爺心頭的一處傷口,多少年過去了,始終不能癒合。」
「爺爺這個人啊,有時候看着很不耐煩,有時候又看着為老不尊,其實特別在意感情。」
「難道我不是麼?」
「你吧,總體來說比爺爺活得隨意一點兒。」
吳奪又嘆了口氣,「鏑叔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嗯,所以這次你應該去,我等你回來。」
······
吳奪和寧霜吃完了飯,又壓了會兒馬路,各自回了住處。
吳奪沒想到,第二天上午,土蜘蛛長健居然又給他打電話了,說佩服他的眼力,約他一起去古玩市場轉轉,學習學習。
吳奪哭笑不得,這都什麼理由啊?
而且土蜘蛛長健這是閒的麼?
斷然拒絕,就說這幾天都沒空,而且很快要離開燕京。
當然,吳奪不會說離開燕京之後的真正去向,而是順勢說要回老家過年。
土蜘蛛長健沒再堅持,卻在手機里又聊了幾句才掛。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時此刻,吳奪在酒店裏剛掛了電話,吳大志和葛亮,卻在西江省南部的一處山腰別墅的書房中,和祁六斗一起喝茶。
「來了好幾天,今天才見上面,老六,你現在架子大了啊。」吳大志呵呵一笑。
「七哥,你也知道我的情況,前幾天是我推算的關鍵時刻,實在不敢大意。」他順手指了指化肥,「這條靈犬,看起來很不簡單啊。」
祁六斗滿頭銀髮,很長,在腦後簡單扎住;兩道長眉近鬢,一雙星目帶神,而且面色紅潤,絲毫不像有病有災的樣子。
而化肥趴在距離茶桌比較遠的一處書桌下,好像打起了盹兒。
「靈犬?這個稱呼不錯。」吳大志抿了口茶,「帶它來,也是為了讓它感知一下你的情況。」
「不用啦。」祁六斗擺擺手,「其實,並不是我身體本身出了問題,而是因為我泄露天機太多,折了壽數!這幾天我靜心獨算,已經有結果了。」
「還有多少日子?」吳大志直接問道。
「沒想到,我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