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很可能就是中原洛州丁十一的徒弟王鏗鏘!」
「這都什麼時候的事兒啊?爺爺,聽得我雲裏霧裏。」
「丁十一是洛州銅器聖手,所仿上三代青銅器堪稱以假亂真,所仿宣德爐也讓人極難分辨。不過,他在九十年代初就去世了,如今圈裏知道他的人並不多。
據說,丁十一的獨生子死在了他前頭,白髮人送黑髮人,兒子卻又只有一個女兒,無甚天賦,加之老派手藝人傳男不傳女,於是便正式收了一個徒弟,也是唯一一個徒弟,王鏗鏘,盡得真傳。
但是,王鏗鏘在師父死後,離開洛州,行蹤不定。」
「王,權;浩然,鏗鏘。好像有那麼點兒意思呵。」吳奪就此對比了一番。
「別瞎琢磨了,他有心化名,怎麼化都無所謂。不過,我也沒見過這個人,只是聽說他左腕紋有饕餮;加上你說他手藝如此了得,應該差不多了······」
吳奪剛要接話,吳大志又道,「還有,你說他現在是一個廚子。我聽說王鏗鏘除了銅器,還很擅長烹飪;所紋饕餮,便兼具了青銅紋飾和貪於飲食兩種意義。」
「那這個王鏗鏘,和我鏑叔有沒有事兒,您也不知道了?」
吳大志點點頭,「吳鏑從來沒跟我說過。不過這也很正常,我早就給你說了,他的心思深,能不多說,一句話都不會多說。」
「爺爺,那他,我以後怎麼對待?」
「你怎麼想的?」
「哎?爺爺,你好像對我的態度有所改觀啊。不是命令,而是徵詢了。」吳奪咧嘴一笑,「敬而遠之?」
「臭小子,真是這麼想的麼?別以為我不知道,雖然現在看,他和吳鏑的約定與吳鏑失蹤無關,但你還是很好奇他們當年到底有什麼約定,對不對?」
「對。但,好奇是好奇,有時候必須得壓抑住好奇,好奇害死貓嘛。」
吳大志想了想,「這個人,除了有點兒低調神秘,沒什麼惡名。你既然認識了,他在銅器上的造詣,倒是值得你學習······」
吳奪應道,「嗯,不管他是權浩然,還是王鏗鏘,他在銅器上的造詣,的確是令人嘆服!」
「我並不反對你和他接觸,不過,分寸得掌握好。」
「行,聽您的。那我和鏑叔的關係,也不能告訴他對吧?」
「這也不是絕對的,現在不合適,但也得因時制宜,萬一你們最後成了知己,那還能不告訴麼?」吳大志頓了頓,「這樣,你把他的聯繫方式也給我一下,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