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奪心想,由此看來,這個權浩然,雖然當年和吳鏑關係不一般,但是和老財主,似乎沒什麼交集。
不然,在這個交流的基礎上,應該有所關注才對。
不過,吳奪還是覺得,回去之後,應該向老財主打聽下這個權浩然。
而權浩然對吳奪,一開始是聽趙贇說起,誇得天花亂墜,便擔心是個騙子,故而前去驗證一番,結果確實是大雅齋的鑑定師,而且眼力果然非同尋常,那麼也就不擔心趙贇和他來往了。
就在這個過程中,因為吳奪驚人的眼力,而且姓吳,聯繫到了吳鏑,進而相邀相詢。
但是,吳奪雖然不否認聽說過吳鏑的事兒,卻對失蹤的原因和失蹤後的情況毫不知情,那對權浩然來說,也就沒什麼可問的了。
正所謂英雄惜英雄,權浩然對吳奪的眼力很是讚嘆,吳奪亦然。同時,吳奪對權浩然的手藝,那也是佩服得緊。所以,除了趙贇和吳鏑之外,兩人也能聊些古玩上的事兒。
飯局快收尾的時候,權浩然指了指吳奪隨身帶的包,「聽趙贇說,今早你還撿漏了一件玉壺春?」
「見笑了。」吳奪便就從包里拿了出來。
權浩然的最強項,肯定是銅器,不過,他在瓷器上的眼力也不弱,看了東西之後簡單點評了幾句,吳奪也能窺豹一斑。
這頓飯時間吃得不算長,可也不算短;不算親熱,可也不算寡淡。最後,兩人還互留了聯繫方式。
吳奪回到家裏之後,簡單梳理了一下這個過程,便連通了老財主的視頻通話。
畫面首先出現的,卻是化肥的屁股。
它正趴着呢,老財主招呼了它一番,它才將腦袋對向屏幕。
「爺爺,化肥還聽話吧?」
「你這不是看到了麼,挺好。」
化肥對着屏幕上的吳奪歪頭看了看,接着叫了兩聲,便又趴着了,延續了它蛋腚的風格。
「爺爺,今天遇到一個人。」吳奪接着便道,「不知道您聽說過沒有?」
「噢?怎麼個意思?」
「這樣,我把整個過程先給您說一遍吧。」吳奪隨後便陳述了一番。
「權浩然?」吳大志皺眉凝思,「沒聽說過這號人物,會不會是假名?」
吳奪聽了,不由一拍大腿,「對啊,我還真沒細琢磨這事兒!」
「先別忙贊同。雖說他有如此眼力和手藝卻寂寂無名,有點兒不太正常,但也不盡然。高手隱然於鬧市,也不是不可能。」
「他說和我鏑叔是搭檔,好像約定要干一件很重要的事兒,結果沒完成鏑叔就不見了,他自己也完成不了,就此擱置了······您說,會是什麼事兒呢?」
「這我怎麼知道?」吳大志想了想,「應該和古玩有關。而且他有銅器上的手藝,那又可能和銅器有關。」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再具體的,確實不好猜了。」
「吳鏑幹過的事兒、認識過的人,我肯定有很多不知道的。既然他也不知吳鏑為什麼失蹤,說明他們約定之事,應該和吳鏑失蹤無關。而且若他有心隱瞞,你更無從得知。」
吳大志隨之提醒:「所以啊,你小子就別瞎琢磨枉費神了,好好干你的活兒,提升眼力、積累經驗!」
「好吧,爺爺。」吳奪說着,忽而想起漏了一件事情,「對了,爺爺,這個人的手腕內側、靠近手掌的地方,有一處紋身,是青銅器上的饕餮紋飾!」
這一點,吳奪吃飯的時候沒問,差點兒忘了。主要是吃飯的時候,這個紋身好像沒再引起吳奪的注意。實際上,是權浩然刻意有所迴避和遮掩。
「什麼?你說說大小和樣子。」
「能比指甲蓋大一點兒,不怎麼複雜,邊框是方的,裏頭就是一個饕餮獸面。顏色是青綠,嗯,和銅器綠鏽有點兒像。」
「左手右手?」
「左手。」
「我想,我知道他是誰了。」吳大志眯起了眼睛。
「啊?是誰?這個紋身很出名麼?和我鏑叔真有關係?」吳奪連珠炮一般問道。
「左腕紋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