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當初進貢的垂耳兔不止這一對,但那些白兔或多或少都有些花紋,要麼便是黑色尾巴,如何看都不一樣。
就算接頭巷尾能捉到通體雪白的兔子,那耳朵難不成是「支楞」起來了?
正當蘇公公發愁之際,一隻白色垂耳兔自己蹭到了蘇公公腳邊,蘇公公頓時欣喜地將其抱了起來:「陛下,您瞧瞧!這多巧」
這身上沒擦乾淨的血痕,怎麼似乎有些眼熟?
蕭青楓吩咐宮人趕緊去檢驗床邊的兔窩,宮人半會兒趕回來回話:「陛下,那兔子,那兔子不見了!」
蘇公公驚愕的盯着懷中白兔,那毒酒便是活人都招架不住,更別說一隻兔子了!
可這白兔此時分明很有精神,不像是有什麼事。
蕭歲歲也順着聲音尋了過來,想從蘇公公懷中抱過白兔:「你在這裏呀?又亂跑,都嚇壞我了。」
蕭青楓與蘇公公相視一眼,傳召負責照顧兩隻垂耳兔的宮女來問話。
蘇公公先是問道:「陛下有事問你,你可得不能有所隱瞞,你到底看沒看到這兔子舔那盞打翻的毒酒?」
宮女支支吾吾的說:「奴婢,奴婢也說不準,只記得找到公主的白兔時,這白兔就已經滿嘴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毒酒邊兒了」
合着這二人都未看到白兔舔到毒酒,遇見這白兔時,已經是口吐鮮血的「慘劇」了。
聽出話中的意思,蕭青楓臉色陰沉,真開始思索起了讓蘇公公下崗的事。
另一名派出去調查消息的侍衛也帶了消息回來,不僅如此,手裏還小心地捏着一塊被啃得亂糟糟的西瓜塊,像是剛從兔子嘴裏搶出來的。
侍衛道:「陛下,屬下前往兔居時,那黑兔正在偷吃這塊西瓜,恐怕已經藏了好些日子了!」
他猜測的不錯,蘇公公對此十分認同:「陛下,奴才也記着,御膳司的廚子是在三日前為各宮送過一些西瓜,奴才前兒個好像還聽老劉說,御膳司近來總是有賊,偷些小塊的瓜果邊角」
蕭歲歲為白兔順着毛,一本正經的教導它:「下次不可以偷別人的東西吃,也不能亂吃東西啦!萬一你再吃壞肚子,要怎麼辦呀?」
真相已經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
蕭青楓眉頭緊鎖,難以置信地蹲下身:「歲歲,把這兔子給朕抱抱。」
「哦,好呀。」
蕭歲歲幫着蕭青楓把白兔安安穩穩地抱在懷中,只見蕭青楓將鼻尖湊近,嗅了嗅上面的紅色「血跡」。
果然不對勁!
昨夜因為太過擔心蕭歲歲,所以蕭青楓並沒有仔細檢閱着白兔有何不妥,只是覺得它渾身是血的模樣十分可憐,該是吐了不少的血。
今日一嗅才發現,這哪是什麼血,根本就是西瓜汁的果香味!
蕭青楓覺得瞬間沒有辦法直視自己昨夜的「溫柔」了!
蕭歲歲昨晚還納悶兒,究竟是多大的事值得蘇公公與蕭青楓都那般的神情凝重。
白兔還活着,不至於讓蕭歲歲難過,蕭青楓想想這也未必會是什麼壞事,只是他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蕭青楓看看白兔,又看看只披了一件小外套的蕭歲歲:「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
蕭歲歲不好意思地勾了勾手指,半天也未說出什麼可信的原因來:「歲歲今天沒有很困,嗯爹爹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的話,歲歲就先去學習啦!」
平日的蕭歲歲,絕不可能這麼聽話。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小糰子抱着白兔想要溜走,被蕭青楓一把抱起來攔住:「不許走。自己說,做了什麼讓父皇生氣的事?」
蕭歲歲心虛的小聲說:「真的沒有」
他若是信了,便枉為君王了。
蕭青楓抱着蕭歲歲走回內殿,只見自己的床褥上有一攤泛紅的糊糊,令他驟然血壓飆升。
見事情實在是瞞不下去了,蕭歲歲才說出實情:「爹爹,歲歲剛才沒有看住它,它就吐在你的床上了。」
蕭青楓忽然哽住,心情複雜地放下蕭歲歲。
上朝前,蕭青楓神情複雜的喝斥宮人將那些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