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灘上的人們有的躺着曬日光浴,有的在岩石縫裏捉螃蟹。
小朋友們在歡樂地互相追逐着。
還有人在寫生,想盡情描寫那迷人的景色。
至於雨景,有人曾經描寫過了:「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QHD 外打漁船。一片汪洋都不見,知向誰邊?」
海在呼嘯,風在怒吼,不時掀起一排排巨浪,巨浪又一排排向前奔涌,沖向岩石,沖向一切阻礙他前進的萬物;
終於,海浪被岩石摔得粉碎,那碎片飛沫依然向前飄灑,濺在他身上,令他打了個激靈,海浪仍舊前仆後繼,摔破了又來,來了的又摔破……
每當晴朗的早晨或是靜謐的月夜,海上風平浪靜,微波不興,只有那幾乎是看不見的細浪溫柔地輕輕地舐着沙灘,發出一種幾乎是聽不清的溫柔的絮語般的聲音的時候。
人們就像置身在溫馨的夜裏,在月色溶溶柳絲拂拂的池塘旁邊傾聽一支優美動人的小夜曲時,情不自禁地激起一種洋溢着詩情畫意的恬靜而又近於陶醉的感情。
這時候,人的心裏就像一片透明的水晶,去領略這充滿了優美的詩意的享受。
寬闊的沙灘上滿是晶瑩、細小的沙子,一腳踩上去,就像踩上了鬆軟、舒適的地毯。
一個浪打來,海水衝到她們的腳上,涼爽、舒適。
水退了,帶走的沙子從她們腳邊滑過,覺得有些痒痒,也有些沙子留下來,使藍昕酒的母親的腳往沙子裏陷進了一塊。
又一個浪打來,腳就又陷進去一塊。一連幾次,連腳背也被沙子淹沒了。
海面平靜得只能聽見風兒的吟唱,一款明亮的月光辟開了一條閃着銀光的「路」,好像是為了歡迎我,又好像母親伸開了玉臂擁抱我。
有時候聽說會有人情不自禁地向着光亮走去,那眼前閃閃的鱗波似金魚公主夢的衣裳。
掛滿了金銀,好像是來送見面禮,慷慨解囊。
不知什麼時候,紅日從海里冒出,懸掛在雲層之中,光彩四射,層層雲海被染得橙紅鮮亮,如同一團火焰在沸騰,海水也被染紅了,真應了「半江瑟瑟半江紅」。
幾隻被鍍了色的海鷗從船旁掠過。
遠處,漁船點點,微風舉浪,好一幅「海上日出」圖!
伸展眼睛,眺望去,不見白浪滔天,但見漁帆點點,那曬的古銅色的發光的皮膚。
那敏銳的眼神,善良的笑貌,再拿出海值試的掌航本領的掌握之後的嫻熟撒網的動作。
他們不會去欣賞者所謂的風景,或許是看慣了,而之一的是起航的方向、船下的岩焦和天氣的變化。
看那片藍與遠天銜接,猶如一塊緩緩隆起的藍色大陸,閃着遠古洪荒般的琉璃瓦的光澤,拓寬者茫茫無限的空間。
曾經藍昕酒的母親,神往過大海,曾在夢的世界裏無數次揣摩過大海的氣度猜測過大海的性格想像過大海的風暴。
這一次,藍昕酒真的撲進了大海的懷抱--任海水拍紅她的胸脯,任海風吹黑她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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