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涼哲很害怕,這是假的,因為他已經經歷一年這樣虛假的夢了。
他每一次都很欣喜,可是,每一次的欣喜之下,總是伴隨着痛苦,那來自於希望又墜落的痛苦。
這比起直接痛苦還要來得悲痛,也讓蕭涼哲愈發的埋怨一年前的自己。
若是,自己第一時間回家,而不是選擇想要找出幕後之人,那是不是結局就不會那麼糟糕呢?!
蕭涼哲再一次沉浸在過往的痛苦中,難以忘懷,而荼粟揮揮手,看着蕭涼哲沒有反應,就有右手食指戳了一下蕭涼哲的肩膀。
「喂喂喂,你怎麼呢?想什麼這麼入迷呢?!」
莫非是被什麼邪祟入了體,身體靈魂正在和邪祟作鬥爭。
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荼粟想了一下,從自己的隨身攜帶的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張符紙,直接運轉靈力拍到了蕭涼哲的額頭上面。
這模樣,像極了道士驅趕鬼怪的畫面,至少,在旁人眼中是這樣的。
而蕭涼哲在荼粟第一次戳自己的時候,身子微微顫抖,這,不是自己的錯覺吧!
而這輕微的顫抖更加讓荼粟覺得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的人就是中邪了。
要不然怎麼會如此了,明明,明明沒有什麼風,現在都已經要入夏了,怎麼可能會發抖呢?!
然,與荼粟相反感觸發那個人,是蕭涼哲。
他是激動的,興奮的,同時他也是……
這心情無法用語言描寫,若說,只是一種失而復得的開心吧!
蕭涼哲看着荼粟的第二個動作,他自然而然感覺到了荼粟的靈氣變弱了。
當然了,還有一種就是荼粟依舊是那個她所熟悉的人,依舊那麼腦洞大開。
也是,一個人失憶了,忘記的只不過是過往的記憶,一些行為舉止,那種習慣,思維什麼的,可不會做出改變的。
蕭涼哲想着,這樣的他,是不是更好追求荼粟了。
然後,蕭涼哲並不知道這一件事情,當年的好追求,是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才讓蕭涼哲追求荼粟如此的順風順水。
當初的荼粟,是獨坐在高山之上的,是高貴,神聖而不可侵犯的。
她,是預言之神,也是遠古之中唯一一個活下來的預言神。
然而,她活得開心嗎?!
不,她只感覺到了獨坐高山之中的獨孤,有時候甚是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該怎麼辦?!
只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坐着同樣的事情,時間久了,荼粟也會厭惡,會煩悶。
而當初那些人的背叛,荼粟雖然生氣,但是其實內心是有點兒激動的。
她也並不是非要和那幾個人同歸於盡,而是荼粟故意做的,想要就此讓天道知道,自己不敵而敗,而不是故意死,不願意守護這一方世界的。
而荼粟就這樣結束了漫長的生命,在她的心中,是喜悅的。
後來,成為普通人的荼粟也開始入鄉隨俗,過着不一樣的生活。
甚至,在荼粟的心中,遲遲都不願意將法術修煉得過於強大,她再也不想要那麼漫長的孤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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