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自知理虧,面對索蘭黛爾的斥責毫不頂撞,他把頭顱垂得更低,幽幽地說:「殿下,我知道您對我們有怨念,記恨我們也是正常的。不久前那場入侵給王國造成了巨大的破壞,我們承認愧對於各位, 但是那並非我們的本意啊!」
「我們世世代代生活在極北冰原,早已熟悉那裏的環境,洞窟、雪林、山巒很多地方都可以安家,並不是風餐露宿。」
「我們身邊還有雪兔、麋鹿、氂牛、以及那些耐寒的蔬菜和水果物資也並不短缺,絕大多數人對於內陸都沒有覬覦,早就把冰原當成了自己的家,發自內心地願意世世代代生活在那裏。」
「這次入侵根本不是大家想要發動, 而是那個叫朱庇特的人以及他的劍齒虎部族向我們揮動屠刀,用殺戮和鮮血逼迫所有人向他們效忠, 任何膽敢忤逆的人全都死了,我們迫不得已只能向他臣服!」
「朱庇特用武力征服了各個部族,把所有人都綁上了他的戰車,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入侵並不是我們的本意,我們都是被逼的!如果有的選,我們怎麼可能離開世世代代生存的家園,非要南下?」
一時間,索蘭黛爾沉默了,如果真是像這個族長所說,那些被脅迫的平民確實很無辜,有罪的應該是那些拿起刀兵的入侵者,而非現在這些手無寸鐵的人。
那麼現在該怎麼處理是要把這些受脅迫的無辜者放進來?還是
索蘭黛爾有些猶豫,拿不定主意,就下意識看向了身邊的珀修斯。
珀修斯卻只是默默聆聽,根本沒有回應索蘭黛爾的目光,這個舉動所蘊含的意思也很明顯你做主,別問我。
索蘭黛爾左右為難, 最後決定先不那麼快給答覆,多套點情報出來再說,於是話鋒一轉:「我有個問題,朱庇特是怎麼征服其它部族的?在我的印象中,劍齒虎部族在極北冰原並非最強大的勢力,可他們今年突然崛起,一統北方,這件事非常異常。」
「而且之前在交戰的過程中,我觀測到劍齒虎部族戰士的身體非常怪異,他們不怕刀削斧劈,受傷以後傷口很快就能癒合,極難被殺死,你對此知道些什麼?」
族長似乎想了什麼無比可怕的事,臉色都白了:「我正想跟您說這件事,殿下,那種異變並非什麼修煉或功法,而是來源於注射到他們體內的東西。」
索蘭黛爾不解:「注射?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是說用注射器,把什麼東西注射進體內, 身體就會獲得那種異變的力量?」
族長顫聲說:「是的, 就是這個意思。正如您所說,劍齒虎部族原先並不強大,在極北冰原的各大部族中連前十都排不上,朱庇特也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人。」
「但不知道從哪天起,劍齒虎部族的戰士都出現了異變,在戰爭中所向披靡,他們的速度比雪狼還快,力氣比猛虎還大,可以輕而易舉殺死我們的戰士,而我們卻無法對他們造成生命威脅,刀兵傷害形同虛設。」
「朱庇特就這麼帶着麾下勇士不斷征討其它部族,吞併,擴張,屠殺了任何不願意臣服他的人,並自封北域之主,最後就有了率眾入侵一事。」
索蘭黛爾抿着嘴唇,向鍊金術士出身的藍賢小聲問道:「藍賢大人,這種通過注射獲得力量的方式,理論上是有可能的嗎?」
藍賢不假思索點頭:「當然,不僅是注射,只要能夠融入體內予以吸收,口服也可以獲得力量,我們赫奇家族的魔藥就是如此。」
「只是我們家族研究魔藥這麼多年,書上記載的、自己摸索的、意外產生的無論來源為何,沒有任何魔藥能夠達到那種血肉速生、不怕刀槍的效果。我不明白,朱庇特注射的那種東西是從哪裏弄來的?」
一說起這個,族長的面色更加慘白,如若回想起可怕的噩夢,聲音顫抖得幾乎變形:「關於那一切的來歷,我曾目睹過那種場景你們也許會覺得我是瘋人囈語,但我以生命起誓,那都是真的。」
「那個地方,是一處位於冰原上的古廟,廟裏有一個該死的,我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生物』,它盤踞在古廟深處的石壁上,身體組成了張開的網,看上去就像是一團肉和器官的混合物,足足有幾十米高。」
「那個東西沒有頭顱,也沒有
第七百四十三章 詭異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