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哥，你剛剛是在找人嗎？」顧芯想到了程懷瑾剛才的東張西望。
「我以為雪兒和思思也在，結果就你一個人。」程懷瑾也沒有否認。
在顧芯這兒，他就是沒有秘密的，兩人是生死之交，不是親兄妹，卻超過了親兄妹的感情。
「你怕是不是在找思思，而是在找雪兒吧！」他這麼坦誠，顧芯也不拐彎抹角了。
程懷瑾笑了笑，沒有說話。
「哥，你到底是個啥意思呀？」顧芯問道。
「你指的是我對雪兒嗎？」程懷瑾問。
「對呀！指的是你對雪兒。雪兒對你的心思，可能瞎子都看得出來吧！那你對她呢？你們一個是我哥，一個是我妹，我可是都希望你們能夠過得好的。」顧芯嚴肅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程懷瑾抿抿嘴，想了一會兒，說道，「看她照顧雲哥兒挺好的，而且，對小七他們也很有耐心。她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好姑娘，跟她待在一起，我挺開心的。只是」
顧芯：「」
聽到一段好話之後最怕什麼？最怕聽到只是了。
她也不追問，就默默地等着程懷瑾說。
醞釀了一會兒，程懷瑾說道：「只是，她年紀還小，雖說不是清遠叔和五姑姑親生的，可是他們把她當成親生的來疼。芯芯你也知道西地的環境，我不可能一直留在大周，終究要回去的。讓我帶一個大周的姑娘去西地生活一輩子，讓她吃苦受累，我於心不忍。還有就是，我對雲哥兒肯定要比對我親生的孩子好，這樣，對於我的妻子和孩子其實是不公平的，我不希望雪兒這麼善良的好姑娘受到這般不公平的待遇。」
顧芯白了程懷瑾一眼：「哥，你最近都在跟什麼人一起玩呀！怎麼感覺你有點渣呀！」
程懷瑾一愣：「？」
顧芯道：「你既然有這麼些考慮，那你沒事給雪兒釋放什麼暗號呢？把人家姑娘的心給逗得七上八下的。你這麼壞，以前我怎麼沒有看出來？不要給我說情不自禁，控制不住自己，我可不相信。你的冷靜自持，可是我爹和圓圓哥都認可了的。你不想表現出來的時候，你是能夠控制住你自己的。」
程懷瑾有些羞愧地低下頭。
顧芯繼續道：「如果，你沒有跟她在一起的想法，你就別對她做一些讓她誤會的事情。小姑娘的心思，你不懂，可是我懂呀！雖然我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可是我知道，圓圓哥要是這麼對我，我會很傷心難過的。」
程懷瑾看向顧芯，想了想，道：「我想過，可是，我內心不願意她跟着我去吃苦。她就該生活在大周，找一個知冷知熱的夫君，過這美好的一生的。」
顧芯皺眉：「你又不是她，你有什麼權利替她做決定？清遠叔和五姑姑可能都不會替她做決定，尊重她的選擇，你憑什麼替她做決定？你怎麼知道，她就該生活在大周，就該在大周找一個知冷知熱的夫君，你怎麼知道，她按照你說的做了，一定能夠過美好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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