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呼嘯的北風夾雜着點點雪花,如同暴虐的君主在這片寒冷的大海上肆意宣洩着他的權威!
這樣惡劣的天氣里,雖然時間已經來到午後,但能見度卻實在是有些低。
嘩嘩嘩——
兩艘與四級艦相差仿佛的黑帆戰艦頂着寒潮氣象系統的壓力,緩緩出現在距離「前進島」以東一百公里之外的海面上。
桅杆頂端猙獰可怖的骷髏旗迎風招展,讓人望而生怖!
「鬱金香的傢伙怎麼還沒有到,正面戰場不出現就算了。現在秘密陣線還遲到,仗着自己解決了拉普拉塔副王區的支援艦隊,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吧?」
一個即使在冬天都赤着上身,胸毛髮達前胸佈滿傷疤的粗豪中年人,拄着自己的長刀站在高大的船艏樓上。一雙像狼一樣冰冷的眼睛張望着海面,對此時缺席的第三方微微有些不滿。
「呵,解決有三級艦的支援艦隊?
說不定其實是希留斯的那幫傢伙倒霉捲入了什麼災難事故,正好被鬱金香的人撿了便宜而已。
那位法勒提斯少將閣下口中的精銳干將,我看根本就是言過其實,好聽不好用啊。」
旁邊另一艘黑帆戰艦上,一身皮衣身材消瘦的船長向着這邊看過來,即使雙方之間的距離已經超過了五十米,但說出的話卻仿佛就在耳邊,甚至語氣中的不友好都清晰可辨。
粗豪簡直像是一頭直立野狼的艦長眉頭微微一皺:「海拾茲,我知道你們薩克和鬱金香的矛盾同樣不小,但這次對抗希留斯可是高層們的一致決議,要是出了問題可不要怪我如實上報。」
「哼,當然不會!」
突然。
撲稜稜——
兩隻身為候鳥本該飛往南方過冬的白海鷗,竟然一反常態的來到這裏,分別落到了這兩艘貌似海盜船的船頭上。
歪着腦袋盯着這兩個看着不像好人的傢伙,徑自開口:
「嘿,你們是在找我嗎?薩克和阿特蘭派出的破交部隊?」
兩位艦長微微一驚,隨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等待的人竟然已經來了,而且是以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
「法勒提斯人?」
「沒錯,你們可以叫我白騎士!」
「白...騎士?」
盯着這隻白海鷗,兩位艦長內心同時狂吼:
『神他媽白騎士!你分明就是個巫師好不好?!』
白海鷗好像猜得到他們在想什麼,繼續道:
「嘛,不要在意,反倒是你們都很謹慎啊!
竟然直接開海盜船出來,我可沒有你們準備充分,請原諒我小小的失禮。
今天任務過後大家各奔東西,有個稱呼就夠了唄!」
透過海鷗的眼睛艾文也在觀察着這次行動的兩位隊友。
像狼一樣的阿特蘭人,身體比例稍微有些不協調,應該使用了某種調整身材的能力,只有胸口有傷疤,倒像是個從不會逃跑的戰士。
對自己有些不友好的薩克人,身材偏瘦膚色微微有點不正常,像是戴了一張面具,看起來要不是個敏捷向劍士就是其他路徑的超凡者。
還有兩艘海盜船上的標誌。
一個徽記頭戴王冠用滿口利齒的森白頭骨咬着一柄滴血彎刀的骷髏頭,那是黃金海雙王之一「背誓者」布萊德利的標誌。
另一個徽記是頭戴王冠長着八條章魚腕足的骷髏頭,那屬於黑海海盜王「章魚鬼」哈金斯。
光明正大地冒充兩個海盜王的手下...
果然,大家還不是一樣,都是老陰b...
不過這種情況艾文也很理解。
前線正在對峙,而且幾方早就已經在戰爭初期就把所有機動力量都抽調了上去。
現在也只能從後方選擇不引人注目的強力人員,參與這次一錘定音的破交戰。而必然都是實力夠強且隱藏極深的秘密人員!
看似偽裝成海盜,未必不是真正的海盜...
看似是物理側的職業,未必不是隱藏的法系超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