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進行的十分順暢,上半場沒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
一支接着一支舞曲奏響,女士們和先生們盡情在舞池中揮灑着激情,氣氛也越發熱烈起來。
期間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艾文他們三個所在的角落,頗有些躍躍欲試,顯然安東尼和迪麗斯兩個人就像是明燈一樣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連帶着關注艾文的目光也變多了不少。
「謝謝,我有些累了」
在迪麗斯不耐煩地再次拒絕一位「紳士」的邀請後,抱怨道:「已經快要午夜了,『殺人鬼』是不是不來了?」
被諸多自認為極富魅力的男士不斷邀舞,迪麗斯厭煩至極,恨不得「殺人鬼」立刻出現大戰三百回合,讓這些金玉其外的傢伙好好看看本小姐的厲害!
卻在這時,艾文的臉色微微一變,輕聲道:
「她已經來了!」
「什麼,在哪裏?!」
聞言,安東尼和迪麗斯身體瞬間繃緊,立刻就要跳起來。
「暫時不要表現出異常,我還沒有找出它的位置。」
艾文若無其事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沒有任何過激的動作:「你們沒有注意到從兩支舞曲之前,每場舞結束後離場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但加入的人卻越來越多嗎?」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吧?一般隨着舞會進行不都是這樣發展嗎?」迪麗斯看向舞池,想要努力分辨艾文所說的不同,但卻毫無所獲。
「這確實沒什麼好奇怪的。奇怪的地方在於中間他們根本沒有更換過舞伴啊!」艾文已經悄悄把手放在了劍柄上,同時點出了現場中最不對勁的地方。
但即使是這樣,安東尼和迪麗斯還是無法確信。
雖然他們精神力活化之後,智力、記憶力比普通人強得多,但也不足以讓他們記清以小時為跨度同時發生在數百人身上的異常。
「沒換過嗎?」安東尼眉頭已經深深皺起,雖然他相信艾文不可能信口開河,但要是在這種場合貿然出手可是實實在在地打執政官的臉啊。
如果是「鐵錘尾隨狂魔」那種只會正面硬槓的敵人倒還好說,反而是這種暗地裏出手「潤物細無聲」的敵人才最為麻煩!
人群既是它們的獵物,也是它們天然的掩護,讓人投鼠忌器不敢貿然出手。
艾文攤攤手,表示自己只能看出異常,暫時無法鎖定源頭。
「你們有關於『白面的舞者』和『劇毒藍鈴花』能力的確切情報嗎?」
實際上雖然八年前發生過一次「殺人鬼」肆虐事件,但官方的情報是有很大缺失的。
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殺人鬼」就已經成長到三級超凡者級別,要不是有王國的隱藏強者出手,可能「紐茵港」在那時就已經化作了一片廢墟。
反而那個時候的貴族聯席會作為背後的始作俑者和受損失最慘重的勢力,可能掌握着第一手的情報,所以艾文才有此問。
安東尼自然知道八年前的鍋自己這一方非背不可,也沒有去再試圖自辯,而是直接把自己了解的情報說了出來。
「嗯劇毒藍鈴花擅長的是幻術和精神巫術,能從心靈層面干涉一個人的行為,如果力量差距過大,就會達成類似群體傀儡術般的恐怖效果。
甚至被控制的時間足夠長,還能將一個人從心靈內部直接蛀空,變成一個空殼。阿爾瓦就在這上面吃了大虧。」
猶豫了一下,安東尼繼續道:
「『白面的舞者』應該更接近傳說中邪靈的本質,在七個殺人鬼中最強大也最詭異莫測。家族中的資料記載,在八年前她只出現過一次,而且除了最後的王國強者出手之外,只有她從沒有被擊殺過。
她的情報也是最少的,只知道她的力量非常的唯心,只要滿足某種前置條件,然後看到她就有可能中招!表現為無可抑制的跳舞欲望,直到死亡!」
聽完安東尼的情報,艾文直言道:
「排除『惡魔的門徒』之後,我覺得現在局面已經很明顯了,你看那些還在跳舞的人,動作流暢表情也很豐富。
那是發自內心地想要跳舞,而不是跟提線木偶一樣被操控,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