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親眼所見。法戒被達摩洞的魔頭奪舍,並且差一點就打碎了釋迦摩尼佛像。不過在關鍵時刻,卻被人出手鎮滅……」法性將自己之前見到的,少林寺魔禍劫亂再度複述了一遍。
「嗯。」
奼女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不變,但眼中,卻逐漸閃爍起了複雜凝重的神情:「沒想到傳說中的魔僧真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血祖」,恐怕也是真的存在了……
看來自己的選擇果然是沒有錯的。拜血教大計若成,震懾武林,令天下懾服!
是的,這小小的村莊,竟然是拜血教的聚集點。
村民們也幾乎全都成為了拜血教的傀儡!
恐怕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小村莊,而且還是在少林寺山下的小村莊,竟然會是拜血教的總部據點!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吧。
「不過魔僧既然存在,並且成功奪舍了一個少林弟子。按理來說,他應該會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突破到宗師境界才對。那麼為何,現在的少林寺竟然還有人能夠將其鎮滅,那人究竟又是何人?」奼女不由得很是疑惑。
「據玄慈方丈說,那人法號叫做空聞,方丈稱呼其為『空聞師叔祖』!」法性說道。
「空聞師叔祖……」
奼女微微皺眉:「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空聞神僧?可是,這也不太可能。如果傳說是真的,空聞神僧現在就算沒死,應該也不可能會擁有那麼強大的佛法才對。」
「副教主,不知道那空聞老禿驢的傳說是什麼?」這時,旁邊有一位老者不由問道。
「是呀。副教主,你見多識廣,對少林寺的秘聞應該也有過不少了解吧?」另一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也問道。
「哼,這些事情,只是一些虛無縹緲的傳說罷了,陳芝麻爛穀子,多說無益,不提也罷。」
奼女冷哼一聲,隨口找理由,似乎刻意不想多提這件事情,說道:「何況如果我所料不錯,少林寺的這場劫亂,絕不可能是那麼簡單。應該是有人假借空聞之名演的一場戲罷了!」
「演戲?」那老者微微皺眉,說道:「莫非是少林寺為了引出我們,而故意放出的消息?難道,你暴露了?」
老者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看向法性,眼中泛出寒光,帶有殺意。
法性面對這殺意,卻並沒有什麼懼色,淡淡說道:「我不可能暴露。我十三年前拜入少林,兩年後才開始接觸少林武學,在菩提院修身養性,學藝十一年,從來沒有學過你們拜血教的功法。又怎麼可能會暴露呢?」
是的,法性本就不是拜血教的人,也沒有學過拜血教的魔功。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深得少林寺的信任。
這一次拜血教能夠洞悉先機,少林寺也懷疑寺內出現了暗通之人,但最終,也只是背鍋到了法戒身上。
可以這麼說,少林寺懷疑誰,都不會懷疑他。
「少林寺的釋迦法印的確變得弱了,玄慈方丈又似乎重傷。如果這消息是真的,那麼這將會是我拜血教百年難遇的最佳時機。憑藉如今的少林寺,絕不可能抵擋的了我拜血教的進攻。」那老者說道。
隨即他看向奼女:「副教主,若這和尚可以信賴,那我們便不能遲疑。遲則生變,不如便趁現在滅掉少林,救出血祖!」
「不,副教主,我覺得此事詭譎,事關重大。不如等教主傷愈之後,再行出手吧。」旁邊的黑袍中年人則謹慎的說。
兩個人一同看向奼女,似乎在等待着紅衣女子的回應。
奼女拿起桌上的血茶,輕輕地呷了一口,嬌艷的臉上流露出思索的神情,片刻之後,說道:「教主之傷,雖然休養了五十七年前,如今又以萬人血祭。但是想要傷愈,至少也還需要兩年的時間。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我們不可能等那麼久。」
「但是,此事也的確有些疑慮尚未解開。況且如果少林寺有一位至少是宗師境界的高僧坐鎮的話,那麼即使釋迦法印變弱,我們也未必能夠那麼輕易的就滅掉少林。」奼女輕聲說道。
「那……究竟該如何是好?」
「我已派了孤影去查探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