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遠在航市的馬芸,也正在陪着家人看春晚,他的手機上居然打開了連信,這個讓他最近寢食難安的軟件。
按照約定的時間點,字節跳動的服務器應該宕機才對,而現在連信卻依然可以正常使用,似乎沒有任何問題。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馬花疼放鴿子了,騰訊雲沒有斷掉字節跳動服務。
不過,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核實情況,而是淡淡一笑,放下手機,坐在電視機前繼續陪家人看春晚。
對他來說,即便被馬花騰放鴿子了,阿里雲最多就是按照合同協議賠償字節跳動罷了,不過是小事一件,遠不如陪家人過除夕重要。
與此同時,馬花疼也非常疑惑。兩家企業斷了字節跳動的服務器,連信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說實話,他比馬芸更希望連信出問題,因為連信直接威脅到騰訊最核心的東西——社交。
如今國內已經邁入移動互聯網時代,騰訊雖然是pc時代的網絡社交巨頭,但是再這種時代變革的時候,極有可能會被其他公司彎道超車,而現在的字節跳動便是最大威脅。
現如今,字節跳動的連信用戶數量已經和微信處於同一個級別了,而同類的軟件中,用戶最後只會選擇一個,一旦連信建立了優勢,那很快會出現馬太效應,微信便會節節敗退,哪怕騰訊花巨資為它續命,也可能無濟於事。
現在微信本來就處於劣勢,字節跳動又藉助上春晚這個大平台,將連信支付推廣至全國,那肯定可以坐穩社交、移動支付的頭把交椅了。
他坐立難安,拿出手機給下屬打了個電話:「聯繫一下阿里雲那邊,看看具體是什麼情況。」
過了幾分鐘,下屬核實清楚了,打電話向他匯報了情況。
「看來,字節跳動早就有準備了,把軟件的核心服務器轉移了。我們反而成了小丑!」馬花疼自嘲笑了笑。
他安排公司出一個通告,說是有人黑了雲服務器,將字節跳動在騰訊雲上的數據整崩潰了,把鍋甩給黑客,並會按照協議積極做好賠償工作。
阿里雲也很快跟着出了一則類似的說明,兩家公司態度都很誠懇,那些不明所以的看客,都以為字節跳動得罪了什麼黑客,非要黑掉字節跳動的服務器。
不過圈內人都猜得到裏面是怎麼回事。在字節跳動在春晚做廣告的關鍵時候被黑客攻擊,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
在陳爭的堅持下,字節跳動趕進度將自己的服務器中心建好,並投入運營,成功化解了連信軟件的一場滅頂危機,讓公司所有員工對陳爭佩服的五體投地。
就連對手馬芸,事後都忍不住讚嘆道:「這小子不但是個商業天才,做人還這麼雞賊,居然陰不到他!」
不過這次事故,阿里雲和騰訊雲並沒有賠償多少錢,因為按照slp協議,賠償通常是按照故障時間的100倍進行,而方案則根據包年包月預付費模式和按量付費模式有所不同,但總額不超過支付的單台雲服務器費用總額。
這次宕機也就一個多小時,所以按照規定,阿里雲和騰訊雲賠償金額也就一百個小時的費用而已,陳爭本想跟他們好好打打官司,不過人家店大欺客,陳爭想想也就算了,自己畢竟還沒有成長起來,暫時還是不要和他們撕破臉皮。
陳爭也才發現,原來對方搞自己,黑公司服務器的成本這麼低。同時他也很慶幸,幸虧自己及時建好了自己的服務器中心,不然被大公司欺負了,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
沈夢瑤聞不慣村里瀰漫的臭味,吵着要回去,朱亞男雖然忍着,但是其實也不喜歡這個味道,所以大年初一,陳爭帶着朱亞男給村里人拜完年,當天下午就帶着她們離開了老家。
陳爭也勸父母不要開養豬場了,跟着他去楚漢生活,不過他們不同意,一來覺得在老家住着舒服,旁邊都是認識的熟人,去了城裏跟坐牢似的。二來他們覺得自己還年輕,如果不做點事情的話,會感覺日子過的沒意思。
至於陳爭所說的空氣不好以及其他環境問題,父母一點也不在乎。
「以前我們挑大糞種菜,手抓豬糞和草木灰攪拌肥給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