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縱橫之際,葉鋒輕笑一聲:「定靜師太,這屋子就要垮了,你們還是出去的好。」
到了此刻,定靜即便有相求之心,也知無法令葉鋒心意迴轉。更知道,葉鋒這麼說,不過是不願讓她們見到丁勉、鍾鎮等人的悽慘死狀。
念如電轉,定靜輕嘆一口氣,神色莫名地看了葉鋒一眼,無力地揮了揮手,當即退出屋子,恆山派諸多女弟子,隨即魚貫而出。
跟定靜這等修身養性幾十年的尼姑不同,那些年輕的女弟子,倒萬分支持葉鋒,心中也全是感激。
片刻之後,轟隆一聲巨響,整間木屋已垮了下來,而葉鋒卻尚未出來,諸多女弟子不禁神色緊張,臉上滿是擔憂,儀琳更是淚花連連,情不自禁叫道:「葉大哥!」
轟然聲中,一道黑影倏然閃出。
只一眨眼,葉鋒已站在眾人身前,臉上仍掛着淡淡笑意,道:「傻姑娘,哭什麼,你葉大哥天下第一,哪有人傷得了。」
先前還擔心、緊張的恆山派弟子,不由白眼連連,從沒見過如此厚臉皮,自吹自擂的——雖然都是事實。
儀琳臉上一紅,卻又忽地緊張道:「葉大哥,你說的可是為真?左冷禪又派人去對付我師父和定閒師伯?」
此言一出,恆山派上下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葉鋒點了點頭。
現下恆山局勢未明,到底是哪般狀況,誰也不知。即便是他,也不敢有任何保證了。
儀琳心中急切、擔心,也顧不得其他,一把抓住葉鋒的衣袖,道:「葉大哥,那……那你說該怎麼辦才好?」
眾人當前,葉鋒頂多言語上放肆一些。也不好做什麼,只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好了,我現在就以最快速度,趕往恆山。定閒、定逸兩位師太,武功高強,兼之恆山派尚有幾柄削鐵如泥的寶劍。一時半會兒,左冷禪那些狗腿子也沒可能將兩位師太怎樣。」
恆山派等人又是錯愕,又是驚詫,莫不是驚奇連連。
這人究竟是何來歷,武功如此了得,也就算了。但他對恆山派居然也如此了解。他這消失的兩年,究竟做了什麼?
事態危急,葉鋒也無二話,沖定靜拱了拱手,道:「定靜師太,林震南一家三口,我已救出。你們就沒必要再去福州了,直接回恆山派吧。嵩山派這些泥腿子除去,你們再回恆山,應該就沒有問題了。事態危急,我先行一步,諸位恆山派姐妹,隨後趕回便是。」
事情涉及定閒、定逸兩位師太的安危,定靜倒也不好多說什麼。雖不喜葉鋒的行事風格,卻也挑不出刺來,當即雙手合十,道:「多謝葉少俠仗義出手。」
葉鋒輕笑一聲,戲謔道:「都是江湖兒女,何必在意這些小節。」身形閃了一下,直接躍上駿馬。雙腿一夾馬鞍,駿馬仰天嘶鳴一聲,四蹄邁開,奔馳起來。
星光下。葉鋒的身影漸漸消失。
葉鋒身影消失良久,恆山派等人仍兀自怔怔出神,多半是擔憂、祈禱,其中自然少不了驚詫、震撼。
定靜長長嘆了一口氣,沉默無言。
……
……
匆匆又是幾日,葉鋒日夜兼程,沿途換了好幾匹駿馬,一路北上,往恆山趕去。
這日傍晚,終於趕到了恆山腳下。
葉鋒隨即施展身法,來至水月庵前,也不說話,直接越牆而入,庵內沒一絲聲息,只見院子裏有七八枚亮晶晶的劍頭,顯然是給利器削下來的。
果然!
嵩山派那群人終究下了狠手,要將定逸、定閒置於死地,瞧眼前的狀況,戰鬥的激烈程度,便可推測一二,必是兇險無比……恆山派動用了本門的寶劍,方才支撐下來。
念頭轉動間,葉鋒直接閃進後殿,只見後門洞開,門板飛出在數丈之外,顯是一腳被人踢開,當即施展身法,依着鐵錐、箭頭等暗器,尋找過去,找到了一條小路。
這條小路呈螺旋轉,盤旋而上,險峻異常。
突然之間,一個極其蒼老的男子聲音,遠遠傳來:「定閒、定逸,今日送你們一起上西方極樂世界,得證正果,不須多謝我們啦。」
葉鋒暗道僥倖,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