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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鋒、白素貞兩人將自身鬥志燃燒到極致,本身已化作兩柄驚天動地的「劍」,時而葉鋒為陰,白素貞為陽,時而葉鋒為陽,白素貞為陰;時而葉鋒為柔,白素貞為剛,時而葉鋒為剛,白素貞為柔,便在陰陽剛柔轉化間,好似形成了生死的兩極。
循環往復,始終不絕;生生不息,不休不止!
整個神州大地的劍,整個東瀛之島的劍,全都隨之發出了顫鳴之聲,無論是否出鞘,劍體全都不住地顫抖着,似下一刻就要出鞘,朝兩人相戰之處,飈射而來。
葉鋒、白素貞兩人化身天地神劍,在蒼穹之巔,來回撲殺,在九天之上編織出一張極為華麗的風、火、雷、電的大網,諸般自然偉力,盡皆浮現。
天地一片肅殺,整個世界都感受到了這股凌厲之極的殺意。
啵!
只聽一聲脆響,脆響過後,兩人消失,世界重新歸於平靜。
……
……
嵩山腳下,正仰着頭凝望這一切的無名,身體驀地一顫,臉上更流露出難以言喻的複雜神情,似感動,似激動,似驚詫,似震撼,甚至還有些許平靜,幾點祥和。
「這……這才是真正的劍道,劍道的巔峰。」無名凝望着兩人消失地方的那雙眼,久久不能移開,許久之後,盡皆化作一聲長嘆,願為門下走狗模樣。
能讓中原武林神話為門下走狗的,當然不是白素貞,葉鋒也不成,他要做的,是劍道的門下走狗。
現在,他終於瞧見了這個世界劍道的極致。
不虛眉頭輕輕皺了起來,無名是劍道宗師,天劍境界更是百年難得一見,劍界開啟,他自然可以感受到,但不虛卻是不能,他根本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明白的,不單單是不虛,也包括聶風、秦霜、步驚雲,雪達魔和黑瞳更滿臉焦慮的瞧着無名,現在這幾個人中,或許只有他能給出答案了。
不虛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兩人為何會消失?」
畢竟擔心白素貞和葉鋒,雪達魔更是沖無名拱了拱手,直接問道:「敢問閣下可知主人和葉兄為何會消失?他們去了哪裏?」
無名輕輕搖了搖頭,就算聽到幾人的詢問,他也仍然沒有回頭,喃喃道:「他們不是消失,而是以兩人之力,破開了一個世界,他們去的,就是那個世界了。」
那個世界?那個世界究竟是什麼世界?
黑瞳道:「那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什麼時候回來?」
無名似這時才從適才劍界開啟帶來的心悸中恢復過來,淡然一笑,雙手負於背後,慢慢的道:「這一次,他們應該是再也不會回來了……葉兄,很久之前,恐怕你都已經算到了這一出了吧?」這中原武林的神話抬起頭,衝着空無一人的天空喊了最後一句話。
他心中情緒莫名,極為複雜。
這同樣是一直以來他對葉鋒的感覺,兩人觀念上有着極大的衝突,但最後卻是求同存異,最終完美融洽,並未給兩人的關係帶來裂痕,反而更有利了。
同樣的,因葉鋒便是新的千秋大劫之因,他和不虛一直都在提防着葉鋒,而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完全是多餘的,心下不禁又有些慚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劍道!
他至誠劍道,葉鋒劍道上的成就足以令當世任何一個劍客汗顏……剎那之間,這許多年來,也葉鋒相交的點點滴滴瞬間湧現在無名的腦海,不知怎的,心下竟有些悵然若失。
好似什麼重要的東西,突然就沒了。
靜默半響,無名深呼吸一口氣,抬起頭,仍盯着適才葉鋒、白素貞相戰的地方,忽地就笑了出來,清越長嘯三聲,而後朗聲道:「葉兄,走好!」
而後轉身離開,沒同聶風他們多說一句話,再無任何留戀。
眾人瞧着無名離開時的背影,突然覺得這中原武林的神話竟落寞了起來。雪達魔、黑瞳怔怔出神,突然得了自由,再不受白素貞管制,兩人頗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