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子虛烏有的緋聞,我完全抱着聽之任之的態度,可沒想到卻影響到了三心,我們早就已經熟悉到無話不談,但在緋聞傳得極真的那段時間,走在路上,竟有人對我指指點點,當然也有對她的。
因為就在緋聞出來後,竟然又有一條新聞爆了出來,說是我三心二意,腳踏兩條船,劈腿對象就是同班女生,並且也是校花,漸漸的,就連吃瓜群眾也知道我劈腿校花是三心,吳安若的某些極端粉絲竟是神通廣大,找到了三心的聯繫方式,肆意辱罵。
雖然我一點兒也不在乎,但這件事不可避免地影響到了我與三心的交往,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驟降,即便在一起時,也沒有了以往的默契。
三心常常用一種哀傷而又心痛的複雜眼神瞧着我,可我問她,兩人往往是詞不達意。
那些子虛烏有的緋聞,仿佛根本不在這個世界,卻又仿佛明明白白存在着在我們之間,存在於這個世界,就好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在我和三心之間划過,在我們心裏劃出了一條深深的、不可逾越的溝壑。
可恨的是,潘登那個小人居然落井下石,這段時間趁虛而入,諂媚地大獻殷勤。
更可恨的是,有時三心竟故意當着我的面接了他的電話,似有若無幽怨掃我一眼,竟沒有拒絕潘登的邀請,有時甚至還開玩笑似的問道:「你覺得潘登怎麼樣呢?」
潘登怎麼樣?潘登當然是人渣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渣在哪裏。
玩笑只是暫時的,三心的沮喪漸漸表現出來,總是一副鬱鬱寡歡模樣,上課時面上時常露出愁苦之色,走神更是家常便飯。
我性格本就有些怪,那段時間更怪異到驚悚,內向到可怕,整天臉色都是青郁冷漠。直到某天我突然意識到,這一切的根源全在吳安若。
想明白這點,我心中大喜。
不明白還好,一旦明白,我便決定快刀斬亂麻,釜底抽薪,從根源解決問題。三心、吳安若,我眼睛眨也不眨就會選擇前者,後者於我,頂多算是一個比較熟悉的陌生人,前者?
沒時間多想了。
「好啊,不過就在電話里說說是不是太隨便了。你下午來我教室,也不必吃飯,嗯,免得別人又誤會。只面對面將話說清楚就好了。」
沒想到吳安若竟然這麼上道,我欣喜若狂,感激的同時,心裏也還有些愧疚,不過轉瞬這些全被欣喜所取代。
沒有課,我殺出宿舍,直奔藝術影視學院,到四教等吳安若下課,下課鈴聲響起,吳安若走出來,來到我面前,微微輕笑,話其實在電話里已經說了,我實在搞不懂她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
答案馬上揭曉。
「你應該還沒忘當年那件事吧。抱歉,當時我雖然是開玩笑,但其實那並不是玩笑。聽說你很喜歡弗洛伊德,那你應該知道,童年陰影對一個人會產生多大的影響吧。如果明白,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大費周章陪你玩這個遊戲了,所以請體諒啊,這都是你應得的。」
吳安若還在笑,就像是一條色彩斑斕,露出獠牙的毒蛇。
我聽得有些發呆,突然明白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是誰了,這屬於客觀推理,太簡單了,她想離間我跟三心的關係?但這未免太小兒科了吧,誰會信?
我不知道的是,有時,只要用對地方用對人,再拙劣的計策都將變成絕世妙計。
吳安若紅唇微啟,貼近我的耳朵,一口熱氣灼得我耳朵發燒,本能後退了兩步,她還在笑,卻不知為何,眸中竟閃過一絲悔意和悲傷,轉瞬而逝。
「原本我還繼續陪你玩這個遊戲的,但你們宿舍有個蠢貨替你求情,差點兒都跪下來了,並且我也玩得差不多了,所以這是最後一次。」
稍稍一頓,她沖我眨了眨眼睛,道:「然後,你我一刀兩斷,再不相欠。」
「好啊。」我點頭,目的達到才最重要,其他不重要。
吳安若眸中閃過一絲遲疑,淡淡瞥了我身後一眼,眸中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莫名其妙的羨慕與嫉妒,遲疑消失,突然猛地向前,抱住了我,大力而又肆意地親吻。
「哇哦!」「師姐威武!師姐霸氣!」「靠,誰說防火防盜防師兄,改成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