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行長這幾天一直在家,沒有去工作。
大總統遭遇了刺殺讓他非常地驚恐,他相信這肯定是聯邦人旳陰謀,卻又不知道應該對誰說,也不敢對誰說。
他一直處於驚恐之中,每當有卡車經過他的家門外時,沉重的胎噪聲都能讓他像是條件反射那樣一個激靈。
跳起來,跑到窗戶邊上,透過厚厚的窗簾朝着外面看去,直到他看不到什麼,才能鬆一口氣。
就在今天,他剛剛從銀行那邊的心腹處得知,勒馬爾大總統成立了一個調查組,其中還有一些聯邦的專家,將要徹查亞雷斯增發案。
同時要對勒馬爾國家銀行做一個全面的調查,這讓總行長意識到,最壞的情況出現了。
由於當時增印這筆鈔票是走的特殊渠道,也就是沒有經過更細緻和公開的審核批覆,所以它的確是錯誤的。
就像林奇說的那樣,它沒有被承認,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批錢並不存在于勒馬爾共和國正在流通的序列中。
但它流通了,那麼它就是假幣!
一批被認定為假幣的真幣,這就是犯罪行為!
但當時的情況的確不允許他們走正常的渠道,林奇的投資在即,如果拿不出現金來,投資不能落實下來,國內失業率帶來的焦慮情緒就無法得到緩解。
總行長揪着自己的頭髮,他非常的痛恨,痛恨這一切的幕後操作者。
毫無疑問,是聯邦人,是林奇!
是他們炮製了這一切,現在,他們又要站在「正義」的位置來針對自己!
這些人……太可惡了!
總行長的臉上流露出一些悲哀,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
砰砰砰的砸門聲讓總會長的心律出現了失常,它不那麼準確的跳動, 變得有些紊亂起來。
他的妻子站在客廳的角落裏, 有些擔心, 有些恐懼的看着他。
夫妻倆人對視了片刻之後,總行長嘆了一口氣。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梳子,整理了一下頭髮和着裝, 隨後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着兩名勒馬爾本地的警察,同時他們的身後跟着三名身着正裝, 戴着墨鏡的男人。
儘管這是總行長第一次見到這三人和他們的着裝方式, 但是依舊隱隱覺得, 這些人應該是為聯邦政府服務的。
他們可能是秘密警察之類的人,探員, 或者特工?
他不知道,反正他會有這樣的想法,如果他去過聯邦並且對聯邦的文化有足夠的了解, 那麼他一定能猜得出, 這三人肯定是某個調查機構的探員。
「……先生, 我們受大總統特令成立了一個調查組, 專門調查國家銀行存在的一些犯罪和過失行為,這些需要你的配合。」
警察撇了撇嘴, 他有點不太喜歡這些聯邦人的風格和他們的態度,表現得就像是比誰高貴一些似的。
誰還他媽的不是為國家工作的工作人員呢?
但誰讓聯邦人就是比勒馬爾人高貴一些呢?
總行長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他有點緊張, 也有點口乾,他側着身子向房子裏指了指, 「我得收拾一些東西……」
在他看來,這次配合可能會……需要很長的時間, 他得帶上一些換洗的衣服。
不過看上去聯邦來的調查組員並不打算讓他這麼做。
其中一人笑着搖了搖頭,「不需要, 先生,我們的人會幫你打包你需要的東西,你只需要給我們一份清單就行了。」
「現在,我們需要去辦公室,展開工作。」
「我們等得起,亞雷斯等不起了!」
聽聽,多有責任感的一番話啊!
如果這些話出自于勒馬爾人的嘴巴, 總行長會覺得欣慰,但是它出自於聯邦人的嘴巴,它只會讓人感覺到害怕。
在沉默了幾秒鐘後,他擠出了一些乾巴巴的笑容, 點了一下頭,「好,好啊,我去開車……」
「不,坐我們的車!」
總行長看向了他們身後的那輛漆黑的車,又提了一個要求,「我有些話想和我的妻子
1487 關於我是如何幫助敵人陷害我自己的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