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如此之下,局面必然很快便會穩住,分散的人心亦會重新聚攏,吳家便還是那個鐵桶般的吳家,豈是單憑他們便能撼動的?
此戰根本不必再戰,已是註定敗了!
既如此,試問還有繼續撲騰的必要嗎?
眾人將局勢看得極分明,甚至有人搶先一步跪地求饒認錯,自稱不知家主尚在,一切皆是受了二老爺誆騙。詞字閣 www.cizige.com
還有更敢說的,道是被威脅了。
更優秀的人,甚至已經拿出了將功折罪的姿態來,主動幫着那些士兵扣押住了身側同伴的手臂:「別想跑!」
被扣得死死的同伴人都傻了:「……?!」
他也沒想跑啊!
竟還帶這麼幹的?
是他反應慢了,沒來得及上船嗎?!
如此之下,高吟手下幾乎未費一兵一卒,局面很快便被控制住。
但吳景令很清楚,眼前當下所敗,不過只是一角而已。
父親既是出現在此處,那便說明一切皆是一場局……
那麼,他所做的一切、他所苦心部署的一切,便都在這場局內!
就如同棋盤上的棋子,自認翻雲弄雨,大殺四方,攻城略地……實則皆在下棋之人的掌控之中。
這樣的棋子,在下棋人收局時,是斷不可能有所謂還手之力的。
這一刻,他不知是該怨憤還是該自嘲。
千萬般情緒涌動皆在內里,他此時只是怔怔地站在那裏,看着聽着這一切,感受着這一切局勢翻轉,只在瞬息間。
不過短短工夫,那為假象所堆砌出的所謂大勢已然盡數離他而去。
「……祖父!」
在數名士兵的陪同下,一道男孩子的身影從院內飛奔而出。
「父親!」男孩子撲到吳景明身前,一把抱住了自家父親。
「好了,沒事了。」吳景明拍了拍男孩子的背,安撫道:「父親回來了,別怕。」
吳然抹了把眼淚,看向一旁的少年,咧嘴似哭似笑道:「二哥!我就知道,有你在準會沒事的!」
吳恙笑着拍了拍他的腦袋,眼底有着嘉許之色。
小阿章也長大了。
但看着男孩子涕淚橫流的模樣,又稍有些嫌棄地在心中加了一句——要是能不那麼愛哭就更好了,這一點得同明時學一學。
「對了,母親呢?」男孩子的視線在四下搜尋着。
吳景明道:「不必擔心,你母親她去了你祖母那裏。」
吳然徹徹底底放心下來。
太好了,母親也沒事,大家都好好的。
思及此,男孩子回過頭,看了一眼似還未曾反應過來、始終站在原處的吳景令,低聲問:「二哥……龍棲山之事,當真是二叔所為嗎?」
他寧可相信根本沒有什麼刺殺之事,從頭到尾都是祖父設下的局,而非是半真半假,二叔當真犯下了如此不可饒恕的過錯。
吳恙暫時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向吳景令。
「二叔——」
聽得少年這道熟悉的、本以為此生再聽不到的喊聲,吳景令有些怔怔地抬眼看過來。
叔侄二人四目相接,少年平靜地道:「咱們談一談吧。」
自出現起未有半字言語的定南王看了一眼次子,提步走在了前面。
吳景明和吳恙,及吳然跟在其身後進了松清院。
吳景令又站了片刻,直到胸中緩緩吐出了一口顫顫濁氣,適才艱難地挪動了腳步,轉過身慢慢跟着走了進去。
甄先生也有意跟進去,卻被殷管事拉住——
甄先生瞪殷管事一眼,卻到底也拂袖轉身走了。
也罷,往小了說,這些都是王爺的家事。
這些年來,他或就是過問得太多了……
眼前閃過多年前那張男孩子稚嫩臉頰上、便是聽訓受罰時也透着不服的一雙眼睛,甄先生心中滋味難辨。
這麼多年了,他依舊記着那雙眼睛。
這些年來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