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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職人員,說話要講證據,沒證據就算連清說出花兒來周宇騫也不能輕易相信。
「十幾年前京城的的確確出過一次失誤縱火案,我來之前已經調查了,死的是一家四口。」
只不過身份被調換了,常人只道是死了一家尋常百姓,沒身份沒背景所以也沒掀起什麼水花。
從懷中拿出案件文書給周宇騫遞了過去,連清靜靜的等他看完,然後開口,「周哥,厲太傅是個什麼德行自然不用我多說吧。」
雖然實權不夠,但怎麼說也是一人之下的一品官員,仗着這個身份厲宏這些年暗地裏沒少乾結黨營私的勾當,不然周侯爺也不至於和厲宏鬧得那麼難看。
當年梅太傅出事以後,最直接的受益人就是厲宏,當然也不止他一個人,和梅太傅私交甚密的一些官員也都被罷職的罷職,斬首的斬首,無一落得一個好下場。
那麼多空缺的位置等着填補,要說裏面沒厲宏的人連清打死都不會相信。
那些人也是直接受益人,但最大的受益人確實是厲宏沒錯。
要說這事兒是真的也就算了,可如今紫樂一口咬定梅真是冤枉的,信誓旦旦的樣子很難讓人不去相信,如果這事兒是假的,總得有人站出來為他們討求一個公道。
「帶我去見梅一帆。」
周宇騫抱着文書想了很久,最終還是做了選擇,有些調笑的側睨了連清一眼,「你就這麼和我說了,真不怕我將你和梅一帆一同抓獲立功升職?」
「要是周哥你真是這樣的人的話,也不至於現在還是個司直,早就和裴少卿平起平坐了吧。」
他就是因為太正直得罪的人太多了,官兒越大侯爺越難保得住他,倒不如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個位置,做自己願意做的事情。
連清信任周宇騫,也是因為他具有這樣的品質,你想被人信任,就得做被信任之人應該做的事情。
周宇騫和紫樂小的時候見過,十幾年彈指一揮間匆匆流逝,周宇騫倒是沒怎麼改變,倒是紫樂變了不少。
怎麼說呢,比小的時候要好看太多。
「雖說當年臉沒怎麼被燒傷,但溫度太高還是被燙了不少疤,這些年尋訪了各地的名醫這裏修修那裏補補的,就成了現在這幅模樣了。」
紫樂說的異常輕巧,似乎這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些千奇百怪的大夫是如何生生剜了她的肉,再生生的在傷口上撒上如蛆蝕骨的藥,最後像對待一個破娃娃一樣的在他的臉上縫縫補補的那種一輩子也不願意回想的感覺。
太疼了,有的時候甚至疼過了記憶中被火燒的痛感,甚至疼到他幾度想過放棄。
但紫樂終究是捨不得,捨不得那麼多人枉死,捨不得最後一個抱着執念的人也消失於這世上。
他想,如果他也放棄了,那麼那個真香將會隨着厲宏的勝利而永遠被埋藏在最陰暗的角落,永不現天日。
所以,硬生生的苦過來了,也只不過是勉強的修補了一副皮囊,卻永遠抑制不住內里的衰敗。
「不過還好,見過我現在模樣的人都會由衷的誇讚一句好看,挺好的。」
紫樂笑的很好看,但笑容並不達眼底。
真正悲傷的人才能把自己偽裝的真正快樂,兩個極端的碰撞也是相互簇擁。
但那種高興,真正理解的人只會隨着高興而憂傷,世上並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因此周宇騫無法理解紫樂內心的苦楚。
只是是非黑白,正道邪惡,他有自己的判斷。
「就當是報答你當初的救命之恩好了。」
周宇騫是這麼拍着連清的肩膀說的,是,他是追求正義,但人在面對絕對的威脅時,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總得找一個,不讓自己害怕的理由。
梅真的案子是真正意義上的大案,一般來說他們這個司直級別的人是沒資格查看的,除非填資料上報上頭得到批准,但那樣他們就打草驚蛇了。
只是常年查案的人,身上沒點兒忽悠自己人的本事可不行。
第四百零四章 死亡與訴說(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