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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映入眼帘的身姿,就像初遇時同樣突然,之後霸道的佔據了她全部心神,謝靈煙猛然心如鹿跳,縱然與趙雅約定在前,可此時仍止不住腳步想要靠前。卻又不敢接近,最後只是在一棵樹後像賊一樣躊躇不定。
而後,聽得商影柔聲道:「好妹妹,快二十年了吧,這些年姐姐沒來過幾遭,你莫怪我無情,咱們一同長大,勝似親姐妹,你自也知曉我心眼擔不住事,來這一遭,怕是兩月三月也掃不去難受滋味。你總不願讓我愁眉不展吧。」
「師傅在與誰說話?」謝靈煙心頭疑問,又將腦袋伸出探視一番,卻見公子翎與商影所在院落中,秋染楓紅,落暉成丹,一地淒紅點綴着一座孤冢,倍顯淒涼。
而黑石墓碑之上,赫然寫着「公子翎愛妻之墓」!色做暗紅,入石盈寸,一股悲愴之意卻是透字而出。碑上只寫了身份,卻未署名,亦沒有人物生平,難免生人疑竇。
但謝靈煙卻覺頭腦一懵,「公子翎,他,他有妻子了!」隨後心頭也一片空茫,一陣說不出的沉痛壓向心房,
「還好已經死了」心中說過這句,謝靈煙猛然驚醒,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巴掌,暗道:「謝靈煙啊,竟然幸災樂禍,你怎變成這般模樣!」,隨即遙遙的朝那孤墳做了個揖,祈求墳中之人原諒。
卻見她師傅也同時揖拜幾下,道:「今日又是你的忌日,姐姐卻空手而來,無物以奉,便作一番劍舞悼祭你吧。」
說罷,起劍出鞘,旋身而舞,劍動之時,這方圓百丈之內,連風也歇了,竟如內室一般。一股綿長又熾烈的劍意透劍而出,商影的身子也陡然柔美起來,雖是舞劍,卻如訴衷腸,一股綿長又熾烈的劍意透劍而出,好似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劍意也不會消散。
炫目劍光映照眼中,謝靈煙受劍意影響,心潮翻湧,情思悸動,甚至止不住想衝上前去,一吐情思。卻在此時,劍意陡然一變,原以為天荒地老也不會消散的熾熱劍意,卻是情到濃時情轉薄,劍上轟轟烈烈的情意漸漸減弱,卻如春風化雨,潤物無聲,最後,隨着商影長劍一指的動作歸於平淡自然,劍刃所指,頭頂一片楓葉颯颯而動,那一片楓葉的葉梗連在樹枝上,搖搖欲墜,卻不落下,似是不舍離別。
謝靈煙猶然沉溺於平淡卻無處不在的劍意中,商影卻已款款收身,道:「這劍法是你夫君所創,只女子能使的有情之劍,本想把它凌霄劍宗當聘禮,來給你個驚喜,你哪知卻自此天人永隔,而劍譜也封在了凌霄劍宗經閣中,你無緣見識此劍,而我有幸悟出,就全當作是借花獻佛,讓你知曉你夫君,曾有這一番心意」
商影又嘆了口氣,斂去面上寂寥,對公子翎道:「你不再與她些說什麼?」
「不必了,我想說的,她都知曉。」公子翎無悲無喜,淡然平常道。
商影道:「好一句我想說的,她都知曉,憑此一句,便知她沒曾看錯人」
而孔雀公子忽又壓低聲音,用只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徒弟既然來了,要叫她來祭奠一下嗎?好歹是她親人。」
「算了吧上一代的事,她們年輕人沒必要。」商影輕聲道:「況且不管生前身份如何,她死之時,只想做你公子翎的妻子,所以墓碑之上不留名號,不留生平,我又何必違背她心意?」
說罷,提高聲音,道:「煙兒,等久了吧,跟我一起回去吧。」
「師傅早發現了!」謝靈煙一驚,隨即反應過來,「這不是理所當然嗎,一個是凌霄七劍,名聲赫赫的高手,另一個更是天下頂尖的妖王,自己豈能瞞過他們耳目。」
隨即整了整秀髮,捏着衣角,局促不安從樹後走出,面上無由的發紅,眼睛卻偷偷瞥向公子翎,但公子翎一直看着那座孤墳,不曾回頭,好似根本不在意他的存在。
「他果然早將我忘了」謝靈煙心頭泛起一陣酸楚,正欲拖着沉重腳步雖商影離開,卻聽公子翎的聲音傳來。
「你的事情我聽說了,雖為那幫所謂正道自毀容貌,是大大不值,但行所願行,決然無悔之態,倒也令人激賞,不枉本公子曾順手救你一遭!」
回身看去,公子翎屹立如初,依舊不曾回頭,但露出的半邊側臉卻掛出一抹讚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