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蟹將何賤背到了自己租的房子裏。
「媽,這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丁蟹又道,「你餓了吧,我去給你煮粥。」
隨後,他就煮了粥端到了何賤面前,「媽,你嘗點吧。」
「你給我滾,你放我回去。」何賤罵道。
「媽,我們母子分離這麼多年了,我無時無刻都不在想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丁蟹被母親這樣對待,也不禁傷心落淚道。
「你不要再說這些,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何賤罵道。
「媽,我知道你還在生我打死進新的氣。我也不想的,其實是他先打我的,他打了我十幾拳,我自衛才打了他幾拳,我怎麼知道他那麼不禁打。就那麼把他打死了,我有什麼辦法?」丁蟹自辯道。
「畜生,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後悔?」何賤罵道。
「媽,你以為我打死他,我心裏就舒服麼,他死了十二年,我也痛苦了十二年。」丁蟹繼續辯解道,「你不要以為進新最苦,他人已經死了,再慘也有限。我呢,你知不知道我這十二年過得是什麼日子。
我蹲了十二年的苦窯,每天都被人打受盡折磨。我本來怕嚇到你,不敢給你看的。你看,這道疤是我睡覺時他們捅得;這一刀是他們用竹刀捅得;這道疤差點要了我的命……
我天天食不安,寢不眠。進新卻可以在地下舒舒服服睡十二年,媽,你公道點行不行,我們到底哪個比較慘啊?!」
何賤本來就偏心兒子,現在見到他也受了那麼多苦,頓時心裏就原諒了他大半。
……
「對了,媽,你知道惠玲現在怎麼樣了?」丁蟹又問道。
「你打聽她做什麼,你不要去找她呀。」何賤一聽,立刻激動地道。
「媽,惠玲是為了我,照顧方家子弟十二年,我必須要補償她的。」丁蟹立刻道。
「人家不要你得補償,你不要去找人家,人家會報警的抓你的。」何賤連忙阻攔道。
「媽,你知道我的,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惠玲代我受了十二年的苦,我不能當做無所謂的。」丁蟹義正辭嚴的道。
「你不要去找人家。人家現在過得很好,兒子是大老闆,女兒是大學生,日子過得都很好,不需要你去報恩,你不要去打擾人家。」何賤連忙道。
「那惠玲呢,惠玲又怎麼樣?」丁蟹關心地問道。
「她現在也很好,兩年前已經嫁人了,男人還是督察呢。你不要去找人家,人家真的會抓你的。」何賤又道。
其實她現在眼又瞎,腿又瘸,再加上方婷已經兩個月沒來看她,所以她並不知道方家的近況,只是想勸兒子不要去打擾方家。
「兩年前?!沒想到,她連最後兩年都不等我。」丁蟹一聽,很是惆悵道,「媽,你不是騙我吧?」
「我說得是真的,咳、咳、咳……」何賤激動地道,說着劇烈咳嗽起來。
「媽,你怎麼了?」丁蟹連忙關心道,伸手一摸,卻發現老媽額頭燙得厲害,現在正在發高燒。
其實何賤的身體本就不好,關節炎、白內障、高血壓、糖尿病等等,現在被丁蟹這麼一折騰,心情大受影響,身體自然就不好了。
「哎呀,額頭怎麼這麼燙?」丁蟹頓時也嚇一跳,不過他不敢背老母親去醫院,只能自己跑去藥店買些退燒藥來幫母親治療。
但其實何賤的病並不是簡單發高燒,她是因為高血壓、糖尿病而引起的併發症,簡單吃退燒藥並不能治好她。
但丁蟹一個粗人又如何知道,因此他只幫何賤餵退燒藥,結果挨到第三天的時候,何賤就已經開始翻白眼兒,燒得整個人都湖塗了,嘴角直往外冒白沫。
「這是什麼奸商,淨賣這些假藥,我非砸了他藥店不可。」丁蟹無能狂怒道,根本意識不到是自己的錯。
不過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