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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萁 第二五九章 病貓的病

    就在魏潰與關凌霄的「半決賽」即將開賽之前,賀難卻並未到場。讀書都 www.dushudu.com

    眼下,已經是佈局的最關鍵階段,每一步都不容有失,各人也都枕戈待旦——反倒是一度最忙的魏潰一下子就閒下來了。

    就說這一場吧,無論魏潰和關凌霄打的有多熱鬧,其本質還是逃不開一個「演」字,就是要保送關凌霄以最佳的狀態挺進最後一輪決戰的嘛!

    那可能有人要問了,以魏潰的性格來說,他會陪關凌霄演戲麼?

    但其實換個角度來思考,這是個非常簡單的邏輯——魏潰並不想爭名奪利,他也不在乎自己能在這大會上排到第幾名,他就是單純地想和各路高手一一過招,來提升自己的實力。那關凌霄答應他等到天下群雄會結束之後好好陪他打一場,再介紹一些其它的高手給他「餵招」,這不就得了麼?

    更何況魏潰也知道關凌霄現在的心思全然不在論武之上,跟一個心不在焉的人打,輸了贏了都沒有意思。

    所以今日這第一場比賽,不但要打的熱鬧,而且還要打的非常拖,最好一打就是一天——這樣,「場外」的人們才有更充裕的時間去辦事。

    既然說到了場外,那我們就把目光放到賀難身上,這鬼鬼祟祟的傢伙正帶着一名護衛,與另外一個鬼鬼祟祟的傢伙碰面。

    這名護衛是誰呢?也是前文中與魏潰交過手的高手之一,十殿閻羅中的楚江王芮無勛,當然,他現在已經不是十殿閻羅了。

    至於芮無勛為什麼會擔當賀難的護衛,這就要再說回到魏潰坐擂的那一日了。

    當時的芮無勛退場時可謂無比的灰心喪氣,信心滿滿地攻擂,結果卻被魏潰拿下,再想到恪守了幾十年師命所留下的大造化、大機緣也被自己白白浪費,更是懊惱悔恨不已,簡直前路一片灰暗。

    而在當日的比賽結束之後,賀難與魏潰便找到了在某個酒館裏借酒消愁的芮無勛,二人本以為芮無勛會對他們的來訪感到緊張,但沒想到這廝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想開了,總之就是一副「愛咋咋地」的擺爛人生態度。

    「芮兄難道不曾想過,敗也是造化的一種?」賀難笑着敲了敲桌面。

    芮無勛對賀難的說法並不贊同,只當成是一種安慰:「那如果按你這麼說,豈不是敗的越多的人越有造化?」

    「不是敗得越多的人越有造化,而是從失敗中汲取更多教訓的人才有。」魏潰此時冷冷地插了一句嘴,這話由他來說也非常合適——他就是一個不斷挑戰比自己強得多的高手的人。

    芮無勛抬眼望向魏潰,雙目中俱是戰意:「那我這個敗者要是再想挑戰你這個勝者一次呢?你敢不敢接?」

    「誰不敢誰孫子。」魏潰抱着雙臂,很不客氣地應戰。

    「咳咳……」眼見得氣氛越來越不融洽,賀難不由得打斷了二人之間又要動武的趨勢:「芮兄,總不能做一輩子的草寇吧?」


    這個問題一下子就把芮無勛問住了,因為師命有言,所以在此之前他還真沒想過如果這份造化沒能到自己手裏,自己接下來該何去何從?他落草是因為他平素喜愛與人打鬥,又不願受人束縛,再加上師父給自己強調了許多四十歲前都不應做的事,也沒得選。

    「不做草寇,又能做什麼?」芮無勛反問道,他倒是希望賀難能說出點兒不一樣的來。

    「成就一番大事業……如何?」賀難的臉上閃爍着興奮的光,語氣也充滿誘惑力。

    芮無勛沒吃賀難這套,江湖騙子他見得多了:「大業?我這樣的人能成就什麼大業?」

    「如果芮兄不嫌棄的話,不妨就與我們一同行動觀察幾日再做決斷也不遲,若咱們志同道合,那我也會將大業和盤托出,若是芮兄無意於此,那咱們也算是交下了一個朋友。」

    就這樣,芮無勛便暫留在賀難的團伙之中,當起了一個類似於「編外人員」的角色。

    但編外人員可是沒法承擔「陪同賀難與人洽談」這樣要務的,賀難把芮無勛徹底拉入團伙的契機還是在於圍捕史孝文這件事。

    肯定有人不理解,圍捕史孝文的時候芮無勛也不在場啊,他怎麼就加入賀難一夥兒了呢?

    因為有的時候讓人順服不一定非要讓他去做什麼事兒,而是不讓他去做。

    芮無勛性格耿直好鬥,屬於一激將就上頭的那種,卻又臉皮薄了點兒,你要是說讓他一起參與圍捕史孝文,他倒是樂意賣你這個人情,但這麼多高手出面反而會讓他有一種「我就是來湊個數」的感覺。只有你好吃好喝的對待着他,卻又表現得不把他當成個大才,用得着人的處處都把他當閒人晾着,才會讓他產生一種「我非要做出點兒什麼功勞不可,證明一下自己的價值」的想法。

    所以在魏潰唱黑臉、提出「明兒我得和關凌霄打擂,顧不上你」的時候,賀難再一唱白臉說「那除了你之外哪還有能護我周全的人」,芮無勛當時就自告奮勇請纓說要陪賀老弟走一遭——這就中了賀難的計了,而且在芮無勛面前把眾人分成「魏潰「和「其它閒雜人等」這樣的話術更能激起他的好勝心。

    於是,不服輸的芮無勛就這樣稀里糊塗地入了賀難的套路之中,你要說他事後沒想明白吧,好歹也是三十歲出頭的人了,綠林中比這險惡的算計可要多太多;但你要說他想明白了呢——他還真咽不下和魏潰較勁的這口氣。

    …………

    賀難與對方約好的地方是在臨寧縣城外的一個靠山的小村莊附近,為了合理的上山不被人懷疑,二人還特意喬裝改扮成一對樵夫父子,遠看就跟一頭大猩猩領着小猴子似的。

    走到一處險要山路邊,忽然便有一個全身蓋在長袍之下的人從林中走出來,扮相和初登群雄會的芮無勛差不多,一副不敢見人的樣子。

    「這位兄弟看相貌形容,想必一定是個奇人吧!」黑袍之下傳來了一個清朗的男聲,聽起來非常年輕,事實上很多人對芮無勛的第一印象都是如此,但直截了當說出來的人着實不多。

    「少廢話,你丫是不是瘋了,穿成這個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來幹嘛的是吧?」賀難倒是一見面就開始吐槽對方的裝束——他們是來接頭的,穿的當然越不引人注目越好,對方裹了一層密不透風的黑袍子,怎麼看都是那種百姓看了會直接報官的對象。

    「特意找遲總管借的,他們不都這麼穿麼?」黑袍人又道,還特意秀了秀自己臉上只露出雙眼口鼻的全覆蓋鐵面:「管別人知道做什麼,只要不知道我是誰就行。」

    「他們這麼穿是因為得罪的人太多了怕遭報應……」賀難吐槽之餘還不忘黑一把山河府的直接競爭對手,事實上天邊衛的這種裝扮也的確有此等含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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