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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一章 血案

    在接收到「到大哥的營地來一趟」的傳訊之後,一種不祥之感便在阿祀爾心中油然而生,而他在馳馬趕路的途中,也注意到了不少小股的人馬正於四面八方朝着德勒黑的營地匯集過去。

    此刻雖是東方欲曉,但這些身經百戰的勇士們都有枕戈的習慣,畢竟敵人不會等你起床洗漱做好晨練之後才來進攻,所以有這樣的場面也不足為奇。

    然而有不少人卻在路程過半一些的地段停了下來,圍聚在一起討論着什麼,阿祀爾略一掃視,也下馬過去探看。

    大概數十丈見方的範圍內,戰死的人與馬,散落的兵器與戰鬥的痕跡都清晰可見。現場沒有誰能認得出來這些人姓甚名誰、又從何而來,但死亡所帶來的恐懼已經向活人們開始蔓延。

    他們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巫勒的領地內?又被誰所殺?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從阿祀爾的腦海當中經過,但他現在也無暇顧及全面,只能先教人暫時維護住現場,等待驗屍官檢查過後再做打算。

    但即便如此,也有不少人把此處疑似發生過的激戰和今早的傳令聯繫到了一起。

    「你怎麼想?」說到底,德勒黑營地的情況還是更重要些,重新啟程的阿祀爾轉頭向身邊之人徵求着看法。

    青年一手執韁,另一手抬起袖子遮風,沉默片刻後才道:「魏潰昨天夜裏沒回來。」

    「你覺得和他有關?」阿祀爾又道,表情不是

    很好看。

    「不是"我覺得"和他有關,而是事發在此時此地,一定和他有關,否則根本解釋不通。」青年長嘆一聲:「不過這些也都不重要了吧究竟發生了什麼,很快就會見分曉了。」

    而終於在晌午前趕到德勒黑營地的阿祀爾,在目睹了營地內的景象之後,也和其它人一樣,悲傷、憤怒而又費解。

    營地之內有四名士兵與雜役死亡,從痕跡分析來看,都是被人從背後扭斷了脖子,而其餘人看狀態似乎都是一副恍惚的樣子,不過他們的甦醒也有先後——正是最早醒來的一人催醒了同伴之後便急着去向各營傳信。

    「大哥呢?」阿祀爾腳步如飛,說話間已行至中軍大帳,而看着在帳門前捏着下巴眉頭緊鎖的沓來,連忙問道。

    事關重大,沓來在趕到之後便先將大部分人攔到了外面,只有自己和少部分人有資格接近中心。說實話,作為昨夜案件的始作俑者,沓來心中沒有什麼悲傷——但費解的人當中也有他一個。

    因為這場謀殺的走向,似乎與他的劇本背道而馳,現在呈現於眾人眼前的內容,就算是他也得重新梳理一下,才能找到頭緒。

    「沒了。」沓來看了阿祀爾一眼,然後側身讓出一個通向帳內的入口:「不是死了,而是不見了。」

    「這怎麼可能?」阿祀爾啞然,但他還是走進了帳內。


    德勒黑的營帳中早已是杯盤狼藉,房

    間內幾乎找不到什麼完好的物品,但最為醒目的還是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首——一個是仰面朝天,胸口處留下觸目驚心刀口的特洛罕,傷口早已乾涸,卻呈死不瞑目之相,阿祀爾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能從那已經無光的眼中看到悔恨與滔天怒火;而另一具倒是他們巫勒人正是昨夜同樣被沓來秘密派遣出來實行清道夫職責的畢哈溫。

    但和特洛罕相比,畢哈溫的屍體就顯得有那麼點兒不對勁兒了。

    倒也不是「詭異」,而是「恐怖」。

    與特洛罕類似的是,畢哈溫屍首上的傷口也只有一處,而與其說是這傷口奪走了他的性命,倒不如說是造成創口的瞬間畢哈溫就已經沒有存活的可能了。

    在他的腹腔當中,有一個比碗口還要大上一

    圈的「洞」將他前後貫穿,透過這個洞甚至可以看到其腹內斷裂的腸子和臟器的碎片——簡直叫人頭皮發麻。

    「先不說為什麼他們二位會出現在大哥的營帳里」阿祀爾看得腹內翻湧,還好他沒吃早飯,而昨晚的食物已經消化乾淨了:「什麼人、或者說什麼東西能製造出這樣的傷口?他是被猛獸襲擊了?」

    「如果真的是猛獸的話,那現在他們兩個應該都是被挖空了的狀態。」沓來放任那個賀難也進來了,而青年在看到這場面的瞬間就退出營帳乾嘔了兩聲,片刻之後他的聲音才重新響起:「除非你

    告訴我,你們這裏有"殺人鹿"之類的動物,食草,但卻長着可以把人戳個大窟窿的角。」

    沒人覺得賀難是在說笑話,也沒人覺得好笑,但對於這個雙腿打顫的同時還能分析得頭頭是道的傢伙,也不知道該說是鄙視還是敬佩,但這也算是一種能耐了。

    「據我所知草原上應該沒有這種東西。」沓來還挺認真地回復着賀難,其實他期待對方再多說點有的沒的,好讓自己找到破綻禍水東引:「就算真的有這種動物襲擊了營地,也不會是這種場面吧?而且這也解釋不了我兄長的失蹤,我沒聽說過什麼動物會綁架人」

    「其實是有的我了解的就有大象、猴子以及一種水獺,理論上來講群居類的動物都有可能綁架其它族群的幼崽,就和帶走獵物差不多,只不過肉食性動物更傾向於帶走屍體。」不過賀難也知道這個話題沒什麼意義,和被動物綁架比起來,德勒黑的消失是人為的可能性高得不止一星半點,而他也在目光儘量不去接觸屍體的情況下又往營帳內走了幾步,然後便蹲了下去,幾乎把臉貼在地上探索着什麼。

    「你是想通過腳印判斷?那就算了吧,我最開始也打算這麼做,但這幾天進出營帳的人不少,很難判斷當時的情況。」沓來還真不是出於干擾才這麼說的,其實他才是那個想要最先掌握真相的人,這麼說也只是讓

    對方放棄做無用功。

    「不只是腳印血液的噴濺、流向都可以對情景復現有幫助。」賀難邊回憶學習的內容邊說道:「進出的人都留下了腳印,但總不至於都留下了血跡。

    「就比如這個明顯是被刀捅死的老者他是在即將走出營帳之前從正面受到了攻擊,而兇器顯然就是這個。」在營帳里晃悠了一圈之後的賀難提着落在地上的彎刀走回原處,又指了指門口鋪就着的、作為腳墊的牛皮氈,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看到牛皮氈的邊緣留下了半個不算清晰、但卻沾血的足印。

    「而為什麼我要強調他是"即將走出營帳之前"被襲擊,而不是在外面或者更裏面,自然是因為帳門的左右間距——巫勒彎刀的形狀顯然比起直刺更加適合砍削,但為什麼行兇者選擇採取後者,就是因為他當時伸不開手。」賀難站在門內表演着,很明顯行兇者站在門外的時候持刀橫砍無法充分發力,有很大的幾率攻擊會落空。

    「那殺死特洛罕的兇手是誰?」阿祀爾連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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