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輕易懷疑「主神」的承諾的人,管理者顯得忍無可忍。
「因此他要來了這些碎屍。毫無疑問這些碎屍的dna和他真正的dna是不同的。但是,你們並沒有他真正的dna可以對比。」
孟飛兩手一攤。
「我記得進來時候這裏並沒有記錄過dna,第一次驗我的dna是在案發之後。所以你們應該一樣沒有柴庫夫的真正dna。
「他在作案之前,設法處理了自己床鋪上留下的頭髮和皮屑之類的殘留物。這很簡單,工作人員每隔幾天都會換床單和被套。更換之後他堅持一天不要上床睡覺,到晚上拉上遮光簾之後把碎屍上取得的頭髮和皮屑放到床上。
「我估計這些碎屍可能有一定的氣味,被附近的鄰居聞到過。所以後來柴庫夫失蹤,洗手間發現碎屍後,有傳聞說是在柴庫夫的私人間發現的。
「然後他到洗手間,把碎屍衝進馬桶。過一段時間之後,這些碎屍被人發現。你們調查時用床上找到的dna和馬桶里的碎屍對比,自然是匹配的。
「就這樣,他就在你們的記錄中死了!」
「但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管理者被震驚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問。
「另外,我們還懷疑有一種特殊的感染者。這種感染者可永久處於『夢遊"中,無論給予任何刺激都無法醒來。」
孟飛指着電腦屏幕上的調查資料念着。
「柴庫夫一直在堅持自己的計劃。他如果是夢遊者,那麼醒來的時候計劃就會中斷。所以他應該是一個永久夢遊者。
「我猜測永久夢遊者是真正的感染的源頭。感染別人是他們的一種異能。這些感染者夢遊的時候接受他們的操控,而他們的目標是儘量感染更多的人。
「但他們的異能有一個特性:先要殺死一個人,然後才能感染另一個人。生活區白天雖然沒有監控,但是人多眼雜,晚上又有監控,所以他很難殺死別人而不暴露自己。
「一旦他暴露,即便有人被成功感染,夢遊者沒有他的控制,很容易被這裏各種規則篩查出來,感染很難擴大。
「所以他需要找機會殺人,又要不暴露自己,不得不先讓自己『死"了,然後躲起來殺人。」
「但是他能躲那兒呢?」
管理者望向四周。一直以來,他嚴格地管理着這個區域,除了每個人的私人間裏的「私隱區域」他不認為有什麼額外的可以藏人的地方。
「很簡單,衛生區就是一個很好的藏身之處。柴庫夫在衛生間馬桶里放了碎屍直到今天殺人之前,他就再也沒有離開過衛生區。」
「這怎麼可能?柴庫夫碎屍案之後,我們徹底搜查了整個洗手間。就算他可以混在安保人員中矇混過關,又怎麼可能在那再待上兩個星期?」
管理者僵直地站着,但他腦中閃過整個衛生區各處的畫面。現在就算是一向自信的他也隱隱意識到,自己自詡的所謂完美的安全管理,其實依然是佈滿了漏洞的。
「對他一個前特種兵來說,那待上兩個星期一點都不奇怪。」
孟飛把腿在床上盤起,然後坐直了起來。
「利用許願盒他就可以準備足夠半個月的食物,其他必要的裝備也不是問題。一次攜帶太多的東西進入衛生區確實引人注意,可能被監控的安保人員懷疑。但他可以分批帶入,先放在某些地方藏起來。比如裝在隔水的膠袋裏藏到馬桶水箱裏。
「飲水、大小便、處理垃圾這些平時藏身很麻煩的事,在衛生區都是現成的。他甚至可以趁沒人的半夜去浴室淋雨間洗澡。這裏的浴室本來就是二十四小時開放熱水的。
「雖然衛生間每天都有人定時打掃,但清潔工在碰到有人的隔間時一般都會先跳過。他只要十分鐘後換個隔間,清潔工就可以正常打掃完全不會發現異常。
「如果他還有其他人協助提供食物,別說兩個星期,就算待個幾年也不是問題。但考慮到衛生區和生活區之間的鏡子長廊……」
孟飛忽然想起段宇在鏡子長廊里碰到過的怪事,隱隱覺得有點不安,但他依然繼續說。
「鏡子長廊會暴露
664 潛藏在衛生間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