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樂怡黑着臉,臉色陰沉得都快擠出水來。
咬着銀牙道:「鬧啊,繼續鬧啊。怎麼不鬧了?你們幾個,現在心滿意足了吧?這才是你們想要的吧?」
「你們幾個怕死,之前道德綁架江躍。後來被安排到最後一批,你們懷恨在心,恨不得大家都跟着你們一起倒霉。別以為我鍾樂怡看不出你們打着什么小主意!」
那些已經得到救治的隊員們,臉色也都變得難看起來,目光不善地看着那第三批的五個人。
「你們這些畜生,也太壞了吧?排在最後一批,那不是你們自己造孽嗎?」
「竟想把大家都拖着跟你們一起倒霉,你們還是人嗎?我看你們幾個,自己找根繩子吊死算了!」
到了這個階段,這些已經得到救治的人,腦子也徹底清醒了。
他們知道,再任由這幾個傢伙妖言惑眾,節奏被他們帶到飛起,整個隊伍就要徹底亂了。
他們這些人戰鬥力一般,如果還聽信這些傢伙亂噴,萬一惹惱了江躍他們這些人,離心離德,他們就真的成了無人關照的棄子了。
現在事實真相到底如何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跟這幾個傢伙劃清界限,必須跟這幾個傢伙表現得水火不容才好。
這個時候還不表態,什麼時候才表態?
一群人紛紛圍住那五個傢伙,叫罵不停,指責不斷。
而那五人面對群情激奮,也都是黑着臉,不知道心裏想着什麼。
最尷尬的,卻要屬那幾個第二批但又還沒得到救治的。他們現在是兩頭尷尬,也不知道該站哪一邊。
理智告訴他們,現在不應該跟第三批那五個傢伙同流合污,再怎麼得也不能得罪江躍他們。
就算江躍不會再出手救治,不還有童迪麼?
要是他們現在跟着起鬨,童迪也不給他們救治,他們就真是死路一條了。
想到這裏,第二批的這幾個傢伙也紛紛表態。
「你們這幾個傢伙太陰險了,差點把我們都帶下水。」
「可不是嘛,說他們妖言惑眾一點都不過分。我懷疑他們就是故意帶節奏的。」
「不能再讓他們這樣蠱惑下去,搞得我們人心惶惶的。鍾小姐,我建議,把這幾個傢伙驅逐出去!」
「沒錯,他們故意搞扇動,明顯就是搞破壞的,驅逐出去對大家都好!」
「我也附議!這幾個傢伙嘰嘰歪歪,我早就膩歪透了!」
都說眾怒難惹。
第三批這五個傢伙,可謂是惹了眾怒。
要是之前,他們稍微服一點軟,肯定還是可以挽回的。
可現在這種局面,他們服軟現在也已經晚了。緊張的氣氛已經讓大家的情緒進入到極為緊張的程度,一根弦繃緊到了極致狀態。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而就在此刻,那五個人當中的一個,忽然咧嘴一笑,臉上露出極為詭異的神色。
接着,毫無徵兆的,他的整個腦袋竟然跟開啟的震動模式似的,激烈地震動起來。
這種詭異的情形,別說是外圍那些指責他們的人,就算是第三批其他幾個同伴,都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這是羊癲瘋發作嗎?
顯然不是。
這世界任何病發作,都不可能震動到這種誇張的幅度,這種誇張的振幅已經完全超出了人類承受的極限。
如果是正常人類的腦袋,如此誇張的振幅和超高頻率,整個腦袋在三秒鐘內就能震成漿湖。
別說是腦內的腦漿血液已經顱內各種組織承受不住,就算是頸椎骨頭也經不起這種幅度的震動啊。
如果非得描述一下狀態,這完全就像是一個打蛋機在超負荷工作。
果然,這高頻率的震動還沒超過三十秒,這人的腦袋竟然神奇地變成了一個詭異的球體,竟分成六片,如同花瓣一般往外面張開。
裏頭勐地鑽出一根巨大的觸鬚,像藤條,又像是肉瘤,散發着令人噁心的氣味,同時還伴隨着豬啃食一樣的怪叫聲。
這詭異的變化當場嚇得人們尖叫不斷,四處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