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余淵在這個問題上沒有說謊，那麼他行蹤暴露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天天使寶貝幼兒園一行。
當時對付那名邪修，說白了余淵就是打了一回醬油，基本沒有真正出力過，只是在幼兒園裏頭裝神弄鬼。
那一戰，幼兒園內並非主戰場，只是裝模作樣迷惑對手的。
余淵唯一暴露的對象，就是行動三處的人。
老韓當時帶的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也不過是四五名隊員而已，要調查起來，卻也不難。
不過這事就得看羅處的意思了。
江躍終究不是行動局的人，不可能貿貿然去調查行動局的人，更何況是行動三處的人。
羅處沉吟了片刻，點頭道：「這事我會想辦法處理。」
詭異時代到來，哪怕再團結的隊伍，誰也不敢保證人心不動搖，誰也不敢說隊伍里每一個人都能經得起考驗，絕不存在半點私心。
這不現實。
所以羅處也沒打算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做什麼無謂的辯解。
江躍既然這麼說了，多多少少總有些依據。
這一點，羅處非常清楚，跟江躍打了這麼多次交道，很明顯江躍不是信口開河的人。
現場交給了羅處，江躍朝余淵使了個眼色，兩人先行離去。
余淵非常擅長變化裝扮，這也是他們術士賴以生存的手段之一，既然這副裝扮已經被人盯上了，必須改頭換面。
離開現場後，兩人走出這片荒蕪區，上了江躍的車。
「老余，怎麼說？」
江躍語氣淡淡。
余淵當然知道，江躍今天來找他，肯定是為了對他施加秘法，真正操控他。
說到底，在今天這件事之前，他心頭多少是有點不太甘心的，哪怕跟着江躍確實並沒有什麼顯著的壞處。
可一貫自由散漫的他，要將自由拱手送人，由人操控，確實有些心理上的牴觸。
不過，這個念頭，此時此刻徹底改變了。
先前那生死邊緣的恐懼，遠遠超出了被江躍操控的代價。
不客氣地說? 如果不是江躍出現? 他此刻早就涼涼了。要麼就是答應對方的招攬。
可是看對方那霸道的言談舉止，哪怕是答應了招攬? 到底陷入怎樣一個大坑? 也可想而知。
投奔江躍，最壞最壞? 也無非就是幫江躍打打下手，干點力所能及的事? 還有報酬。
可被那些人招攬? 是人是鬼都弄不清楚。說不定活得連狗都不如。
兩害相權取其輕。
「江少，我想好了，我從此以後，死心塌地追隨你? 替你幹活賣命。接受你的庇佑。」
重點是最後一段? 接受你的庇佑。
前面是表決心，後面是核心訴求。
江躍笑了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操控靈符，讓余淵滴血融入。
余淵看着鮮血融入靈符之後，知道自己走出這一步? 意味着從此一舉一動再也不能率性而行，必須遵守江躍的規則了。。
江躍笑道：「那人雖然涼涼了? 不過他有句話說得很對，單打獨鬥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越往後? 這種趨勢只會越來越明顯。」
江躍倒不是糊弄余淵，這的確是他對未來的判斷。
和余淵分開後? 江躍一看時間? 已經不早了。車上還有六十株凝煙草? 帶到學校去顯然不合適，留在車上江躍又不放心。
他現在是焦點人物，不知道多少眼睛背地裏盯着他。
只要他出現在學校，很難擔保車子不被人盯上，萬一有人要到他車上做點手腳，這六十株凝煙草豈非白白便宜了別人。
所以，江躍決定先回道子巷別墅。
什麼地方最安全，只有道子巷9號別墅最有安全感。
車子剛開到門口，江躍卻發現門口居然有別的車停着。也是一輛造型威猛的越野。
有客人？
江躍有些意外，自從母親和父親先後失蹤後，家裏的親戚幾乎是不怎麼來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