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和伊曼雲那日在地宮告辭之後,就直接啟程回了乾元聖宮。
而熊月兒則因為心中修煉的執念,踏上了去徐國的道路。
最後剩下余如心,也在苗府宴飲一日後,帶着苗素問此女返回了雲罡宗。
隨着眾人的相繼離去,如今在梁言的居所之中,又只剩下了他和阿呆兩人。
「武安侯府」原本是以前一位大將的府邸,後來這名將軍因為貪污受賄,擾亂軍紀,被上一任的皇帝抄了家產,幾度輾轉之後,又被當今的皇帝柳元賜給了梁言。
贈送產業的時候,還一併安排了許多貼身服侍的丫鬟隨從,只不過梁言不喜歡別人服侍,就讓這些人統統都去了後花園種花。
這一日他在後花園設了一桌美酒佳肴,又把下人全都遣走,與阿呆在此飲酒閒談起來。
兩人許久不見,就從與齊吳迪比武喝酒的那晚開始,把各自的經歷都說了一遍。
阿呆聽了梁言的回憶,有些驚訝地說道:「原來在這京城之中,居然還有一個『誠王秘藏』?」
梁言點了點頭道:「這事情千真萬確,我那日護送婉兒進入皇宮,遇到了三股勢力,都是準備暗中爭奪這份寶藏的。」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據我推測,那日藏身在青色霧氣中的人影,應該就是孫不二身邊的許老,而藏身在血色霧氣中的人影,應該就是景山上人。」
「原來如此,如今這三股勢力,景山上人已經滅亡,那孫不二不知還會不會參與爭奪?」阿呆沉吟着問道。
梁言聽後笑道:「據我對他的了解,此人行事極為謹慎,一旦事情不成功又暴露了身份,就會立即遠遁,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害怕有人在追查他一樣。」
「嗯,此人身份倒是可疑.........不過照你這麼說,他應該不會再參與這『誠王秘藏』的爭奪了。」阿呆想了想又問道:「你可還記得那藏身黑氣之人所用的功法神通?」
「當初在皇陵之中,四方勢力混雜,大家只是各自出手試探了幾招,根本沒有盡全力鬥法,不過就此人施展的幾招法術來看,應該修煉的是魔道神通。」梁言回憶着說道。
「魔道神通?南垂五國之中,魔道宗門少之又少。而擁有聚元境中期修士的,就只有吳國的皇絕宮了,難道是他們也來湊這個熱鬧?」
「我對皇絕宮的神通不是很熟悉........不過那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卻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梁言說着站起身來,在花園中來回踱步,似乎在回憶當日的情景。
「算了,多思無益,總之我倆聯手,到時候見招拆招吧。」
阿呆把碗中酒水一飲而盡,忽然開口道:「若我所料不差,這『誠王秘藏』中應該有一條真正的龍脈。」
「龍脈?」
梁言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道:「何以見得?」
「很簡單!」
阿呆又飲了一口酒,不緊不慢地說道:「凡世間,皇權興衰、朝代更替,乃是亘古不變的真理。但大越王朝卻能延續千年而不衰,應該是他們當年的金丹先祖,在皇陵中留下了一條龍脈。這條龍脈遺澤後人,保了大越的千年國運。」
梁言聽了阿呆的話,忽然就想起了當日喬萬里所言,立刻點頭道:「不錯!據說這柳家先組,修煉的乃是《帝王真龍訣》,此法可以煉化天下龍脈,成就自己的真龍之身。但反過來,若是他想為自己這些沒有修仙資質的凡人子嗣留下一條龍脈,應當也是輕而易舉。」
「帝王真龍決?」
阿呆聽得微微愣神,忽然問道:「你說這越國的老祖宗,當年修煉的是帝王真龍決?」
「是啊?」梁言疑惑道:「這事情有什麼不妥嗎?」
「哪裏有什麼不妥。」阿呆微微一笑道:「若真的如你所說,那這次誠王秘藏之行,恐怕也是我倆的一個機緣!」
「哦,此話怎講?」梁言來了興趣。
阿呆卻反問道:「你可知築基巔峰的修士,想要更進一步,踏入聚元境,需要的是什麼嗎?」
梁言對此是真不知道,聞言搖了搖頭,阿呆則接着說道:「聚元聚元,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