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來電話的人是南宮沙耶。
看到聯絡人名字,方誠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除了從鐵鑄宮回來時去過一趟外,之後就沒有再去過。
頗有點像拔吊無情的渣男。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回來後就忙着葉語卿的事,根本沒空想別的。
南宮沙耶居然會主動打電話給他,莫非是在懷念香蕉牛奶和靈活長舌?
「餵?」
方誠選擇接聽,笑着問道:「不婚主義者,打電話給我幹嘛呀?」
南宮沙耶壓抑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過來:「快來救我。」
方誠臉上的笑容一下消失:「手機開着,馬上發定位給我。」
他一邊說一邊快步朝二樓陽台走去。
「誠哥哥?」
宇光未來有些緊張的看着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正用手機看電影的宇光晴雪,也扭頭看過來。
「沒什麼事,你們好好在家裏呆着,不要亂跑。」
方誠叮囑兩句,人已經到陽台上,縱身一躍。
鮮血戰衣瞬間覆蓋全身,背部和腳底的噴射口將他推向高空中,轉眼間就變成一個模糊的小黑點。
……
郊區,一間廢棄工廠之內。
南宮沙耶將定位發送給方誠,縮在滿是灰塵的房間角落中,不停的喘息。
她渾身都是擦傷,腹部有一處槍傷,一大片暗紅色的血跡凝固在破爛的衣服上。
體力正在快速流逝,傷口再不處理,很快就會要了她的命。
可是這廢棄的工廠中,別說醫療用品,連一件乾淨的工具都找不到。
南宮沙耶的目光落在手機上,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方誠能夠儘快找到她。
可是這裏距離東京市區很遠,位置又偏僻,短時間內很難找到。
只能聽天由命了。
南宮沙耶一隻手按住傷口,目光看着結滿蛛網的天花板,腦海中浮現出方誠的臉。
可惜啊,早知道有今天,當初就不該拒絕他。
這一生短短二十幾年,到死都是個雛,可真丟臉啊。
這傢伙又帥又厲害,段位比自己高得多,彼此又有好感,給他反而是自己佔了便宜嘛。
自己這樣的人生,難道還能奢望遠離紛爭,順利的結婚生子活到老嗎?
南宮沙耶胡思亂想着,眼皮越來越沉重。
她知道自己如果睡過去的話可能會死,但架不住睡意越來越重。
吱嘎——
驟然傳來的急剎聲,將南宮沙耶驚醒。
不可能是方誠,就算開車的話也沒這麼快。
她緩緩挪動已經變成沉重的身體,小心翼翼從房間的窗戶往外看。
工廠門口停着一輛軍車,車上下來九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他們訓練有素,分成三個小組,從三個方向進入工廠內開始搜索。
南宮沙耶的心不停往下沉。
她費力檢查了一下機械臂,裏面只剩下一顆手雷。
一顆手雷,再怎麼玩出花來也干不掉外面這九個全副武裝的士兵,用來自殺倒是沒什麼問題。
這間工廠的面積雖然寬廣,但南宮沙耶進來的時候已經是身受重傷,連走路都十分困難,就更別說是清除痕跡了。
外面這些士兵,很快就會找到她。
估算着時間,南宮沙耶努力抬起機械臂,對準房間的門。
房門早已腐蝕破爛,可以隨意進出。
大約十幾秒後,一顆閃光彈被丟進來。
南宮沙耶也在同時驅動機械臂,將手雷從房門射出去。
一聲悶響和一聲爆炸聲前後響起。
南宮沙耶只覺得雙眼一片白茫茫,什麼也看不見。
等她視覺恢復時,已經被爆塌的房門衝進來幾個持槍的士兵,槍口齊齊對準南宮沙耶。
他們並未開槍,其中一個大步向前,抬腿就朝南宮沙耶的腦袋踢過來。
瞧着架勢是準備活捉。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