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這人走路真是沒有聲音。」斐輝畫這從背後突然冒出來的屬性已經成為她人設的一部分,因此昆易只是吐槽了一句,倒也沒被嚇到。
「我腳步輕一點,鞋底不是更耐磨一些嗎?」斐輝畫倒是振振有詞,「對了,剛剛那個女孩子是誰啊?好像是個生面孔。」
「她叫薇諾娜,是這傢伙的表妹。」伊流翎介紹道。
「表妹啊?我看她的眼神可沒這麼簡單呢。」斐輝畫一臉八卦地說,「你們不會還指腹為婚什麼的吧?」
「去你的吧,都什麼年代了?」昆易一臉嫌棄地說,「就只是小時候玩得比較好而已。」
提到這個,伊流翎再次接上之前被打斷的話題:「那麼,你跟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昆易看了一眼斐輝畫,想了想,發覺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繼續講述了。
總之,在家族大院中長到快十歲的伊流翎,再一次遇到了危機。
光暗兩位元素之主雖然被昆特狠狠修理了一頓,但它們並未死心,在隱忍十年之後,再次出手。
先沉不住氣的是黑暗之主,他放棄了上次能使昆易虛弱而死的詛咒神術,而是採取了更為直接的手段——暗殺。
「暗殺人類天才?」斐輝畫一臉驚訝,「這也可以嗎?這不算背叛人族?」
「黑暗之主本來就是元素生命,哪來的什麼背叛人族?」昆易聳聳肩,「這就是為什麼這兩個學校的人不受待見,畢竟他們的本命道具效忠的是元素一族,而非人族。」
「這倒也是,不過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是又沒成功?」伊流翎笑呵呵地問,「沒成功又暴露了,為什麼黑暗之主現在還活着?」
以昆特的實力,真要生氣了,殺個把元素之主完全不是問題吧?黑暗聖堂到現在還能存在,這才是一件詭異的事情。
「因為必須要有一個黑暗之主。」昆易白了伊流翎一眼,「當初的那一位和動手的那一批全都被幹掉了,之後在學校的調停下,黑暗一族才重新推選了一個強大的元素生命繼位。」
「十年前換人了?但黑暗聖堂的作風一點兒都沒變啊,不會是穢土轉生吧?」伊流翎狐疑地問。
「那誰知道,元素生命的自我意識至今還是個謎,反正臭老頭吹牛的時候是說過把那傢伙打死之後灰都給揚了,這要是還能重生,那也沒法子。」昆易無奈地說,「而且,就是這麼一件小事,五年前還引起了魔網動盪。依賴黑暗元素的魔獸種族不少,不好繼續追究下去了。」
「這算小事嗎?」伊流翎吐槽,「我覺得放在別的里,這可是弒神啊。」
「哪來的神?」第八世界的人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無神論者,因此昆易一臉不在乎地說,「也就黑暗聖堂那群腦子壞掉的傢伙當它是神,願意為了它自爆來殺我,真不知道我哪裏招他惹他了。」
「哇,自爆?」伊流翎沒想到這手段如此暴烈,「那你怎麼活下來的?」
既然準備暗殺昆易,那麼選定的時間點一定是昆特不在的時候,不然黑暗之主的腦子可以拿去餵豬了——雖說不知道元素之主有沒有腦子。
但是,昆特家族那一邊的人,並沒有再出什麼有出息的傢伙,難道是冬馬或者小木被派到了他身邊保護?
「這麼看我做什麼?你不會以為我沒開始修煉就沒有自保的能力吧?小爺可是天才,」昆易叉腰,「那傢伙一靠過來,我就發現他不對勁了,如果不是當時薇諾娜看到那傢伙要自爆,捨身護我,我早就撕卡給他秒了,不會讓他爆出來的。」
「照你這麼說,薇諾娜還挺礙手礙腳的?」伊流翎就不吐槽昆易口中的撕卡與所謂的天才沒有半毛錢關係,理論上作為昆特的兒子,昆易就算是個笨蛋,應該也會有這種卡護身的,吧?
算了,昆特的心思他猜不透。
「那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啊,」昆易連連擺手,「不管怎樣,她這份心意還是值得肯定的。後來我雖然把那傢伙搞死了,但是她也被黑暗元素污染了靈魂,之後很難修煉了。」
「那昆特老師沒給出什麼解決方案嗎?」伊流翎覺得昆特應該是無所不能的,手上那麼多卡,就沒有一張可以治好薇諾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