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拉和淳毅都還活着,後者還好說,前者失蹤了半年都沒被做成花肥,可見那個池子裏的女人確實就是莫妮卡,而且甚至可能以她的意志為主。
「如果是這樣的話,利用莫伊拉能不能將調料倒進池子裏?」昆易提議,「對妹妹總沒有防備咯。」
紀舒翟搖搖頭:「莫伊拉只是普通人,如果沒賭對的話,可能會害她喪命。」
「那就用布萊克咯,反正都一樣。」昆易還記得伊流翎那朵能夠模擬任何人的花。
然而,這時的伊流翎表情卻有些躲閃:「這個,布萊克也不合適啊,它完全沒有戰鬥力的,如果莫伊拉無法接近莫妮卡,那它也不行。」
「說的也有道理,」昆易雖然覺得伊流翎的態度有點怪異,但不得不承認事實如此,又轉向斐輝畫,「你的幻術呢?」
「根據我們上次碰面的結果,我的幻術也只能迷惑住她一瞬間而已。」斐輝畫答道,「是不可能把一個人偽裝成另一個人那麼久的。」
「那就……」伊流翎歪着頭思考了一下,提出了一個計劃。
依然是那個巨大的洞窟,原本平靜的水面出現一圈漣漪,一個披散着頭髮的女人露出頭來,面無表情地看向洞窟的入口。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令人驚異的是,這次的白魔女花卻並未像之前一樣攻擊欲望強烈,而是用了略顯沙啞的嗓音說道。
「嚯,還是個煙嗓。」伊流翎小聲感慨了一句,還是走入了洞穴之中。
倒不是說他藝高人膽大,而是之前的經歷已經說明了白魔女花的攻擊範圍很大,至少他們站在洞口外和走進來並沒有什麼區別。
走入了石室中,幾人更清晰地看見了那個女子,她只有肩膀以上露了出來,重要的部分都被紅色的血水遮掩得嚴嚴實實。而她的頭髮也是銀白色的,虹膜則是紅色的,標準的白毛控狂喜配置。
這女子十分漂亮,確實當得上村長口中的村中兩大美人的名頭。不過,她的眼角至太陽穴的位置,有一小塊傷疤,像是燙傷。
「原來如此,你們同他是一夥兒的,」女子的眼珠動了動,看向了紀舒翟,「既然如此,你們應該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
「是的,莫妮卡。」昆易答道,他手上拿着的碎顱法杖給人一種很強的說服力。
「莫妮卡,嘖,」女子笑了起來,「是莫伊拉那孩子告訴你們的嗎?我確實是莫妮卡。」
聽到這裏,伊流翎感到有些奇怪了,他記得村長說過,莫伊拉溫柔穩重,莫妮卡卻是個跳脫的性子。可是,到目前為止的對話里,他沒有看出莫妮卡哪裏符合這個描述,還是說被選為了祭品的經歷使得她性情大變?
「不是,是村長告訴我們的,」愛倫皮說,「莫妮卡小姐,我是一位吟遊詩人,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說你跟吟遊詩人私奔了。」
「喂,這是重點嗎?」斐輝畫鄙視地看着愛倫皮。
「私,奔。原來,他們用的是這個理由嗎?」莫妮卡的臉上現出了哀傷的神色,然後她的藤蔓從水池裏伸了出來。
似乎是為了表明自己沒有敵意,這藤蔓的動作很慢,同樣是延伸到了之前抓人進來的那個石洞裏,將一個籠子拖了出來。
籠子裏有一個女人和一個男孩,那個女子與莫妮卡有七成相似,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而那個小男孩,就是之前在村長家碰見過的淳毅,他看上去卻不甚驚慌。
「姐姐,你收手吧,」莫伊拉掩住臉,「嗚嗚」地哭泣起來,「都是我的錯,請你不要再牽連其他人了,你殺了我吧。」
「妹妹啊,」莫妮卡說,「他們口中與我私奔的吟遊詩人,是否是那個總是鬼鬼祟祟的名叫克萊因的人?」
「克萊因,你對克萊因做了什麼嗎?」這次,莫伊拉的表情變得驚慌起來。
「我怎麼會對他做什麼?我連他到底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呢。」莫妮卡的聲音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