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沼童一族沒出事,只是單純出去旅遊了之後,海底撈月憤憤地跺了跺腳,然後向其他幾人辭行了。
不光是她,愛倫兄妹也要離開了,他們並不打算去傳送點,而是一路向深山裏進發。不得不說,這對兄妹雖然幾乎沒有戰鬥力,但是也沒什麼人能對付得了他們,若是被探險家協會得知,恐怕也要向他們伸出橄欖枝。
「哦,對了,」愛倫皮忽然想起來一個事情,從懷裏拿出來了一個小捲軸,遞給了昆易,「這是淳毅讓我給你的,作為幫助埋葬莫妮卡的謝禮。」
昆易接過來一看,發現紙張已經有些泛黃,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好的,我知道了。」
就這樣,愛倫兄妹與他們揮手告別,消失在了迷霧中。
「行了,事情都結束了,那我們去秘境吧。」斐輝畫伸了個懶腰,迫不及待地說。
幾人一邊說着話,一邊走出了沼澤,而昆易也拉開了紅緞帶綁着的蝴蝶結,打開了那捲軸。
說是捲軸,其實只是捲起來的一張牛皮紙,上面用炭筆畫了一幅畫。從筆跡力度來看,畫畫的人年紀應該很小,而且畫風也很簡略,幾乎接近於火柴人。
這是一幅全家福,分別是爺爺、父親和兒子,看畫上的小男孩身高,這可能是淳毅五六歲時的作品。也就是說,畫上另外兩個人應該是村長和克萊因。
然而,伊流翎忽然目光一凝:「你看克萊因的左手!」
圖上人物的手指也是用粗線條表示的,但是長短結構完全是正確的,而克萊因的左手……
「一二三四五六,克萊因天生六指?」斐輝畫驚呼,「那他即使吃了小指,也應該是五指!」
「那又怎麼了?」喬納森沒懂,「五指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斐輝畫說,「大傻的左手,只有四根指頭啊……」
「所以大傻不是克萊因?但是村長也說過,他的兒子就在酒館工作吧?」紀舒翟疑惑地問。
「是的,但是,在酒館工作的人,可不止大傻一個啊。」伊流翎終於明白自己那種奇怪的感覺從何而來了。
按照酒館老闆的說法,他是最近幾個月才來到村裏的,而海底撈月的叔叔一家早就離開了,也就是說,他絕對是沒見過沼童一族的。那麼,有關於濕地里的詭異人型生物的傳言,他只能從村里人口中聽說。
目前村裏的人都不出門,告訴酒館老闆這件事情的人,只能是村長,而村長並不知道沼童一族是什麼東西,只是描述了外貌並稱呼他們為怪物。
海底撈月的樣貌與沼童還是有些區別的,她自己也說過,是她說了她是沼童一族的親戚之後,酒館老闆的態度才發生了變化。也就是說,酒館老闆必然知道沼童一族這個稱呼,但又不是外界的那種知道。
因為一個但凡從正常渠道聽說過這個種族的人,都知道他們是人族盟友,絕不可能出現胡亂傷人的情況,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害怕。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酒館老闆很可能本來就是村子裏的人,而且機緣巧合之下得知了這個種族的名字。
伊流翎記得,酒館老闆的五指雖然完整,在左手的側面卻有一個疤痕,跟大傻手上的那個非常相似。
「如果酒館老闆才是克萊因的話,那真正來這裏上任的酒館老闆呢?」紀舒翟不解地問。
「也許根本就沒有,」昆易說,「畢竟這些事情我們也全部都是聽那傢伙說的,說不準真正的酒館老闆早就出事了,他說自己來的不久是怕我們追問過多露餡。」
「那蘭迪老師不會出事吧?」斐輝畫有些擔憂。
「不,我覺得他不至於吧?酒館老闆就算是契約了本命道具,也不是他的對手。至於下藥,」伊流翎回想起阿蕾莎的評價,「蘭迪老師的鼻子很靈,不是那麼容易出事的。」
「不過,他就這麼把我們放走了?」斐輝畫皺眉,「我們可是把他重要的白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