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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悲和尚腦海中一時思緒紛呈。筆神閣 bishenge.com
差點便陷在這個思維誤區之中。
但他不愧為修成了宗門『大願力相』的弟子,天資自不必多說,只在片刻間就按住了所有念頭,有些無奈地搖頭苦笑道:「小王大人,降服外力可以道力,以修為,以拳力。
然而,此力何以降服己心?」
降服那些隨着殺戮愈多,進而湧現出的種種險惡魔念?
「在下不知,法師何以教我?」王安很乾脆地道。
涉及精神修養,佛門於這一方面總有諸多建樹。
他的拳意精神其實就等同於自身的殺伐意志,磨礪拳意精神便要始終保持心中那口劍的鋒利。
其愈鋒利堅硬,拳意精神就愈強橫。
所以玄悲言王安以殺伐為主意,說得也並不錯。
王安並不願保持這種現狀。
沒人能時刻沉浸在殺伐的意志中,如何時刻沉浸於此,遲早有一天化作殺人狂。
但他亦不願放棄來之不易的生光境拳意精神。
且放棄淬鍊拳意精神,也就相當於放棄了與此相勾連的疆良投影。
這可是天下無二的機緣。
疆良虛影背後究竟,王安亦想窺知。
如此,正好有玄悲這樣的佛門高足在側,他自然要問道於賢。
玄悲和尚面露笑意,開口道:「貧僧觀小王大人出拳,精神氣勢猶如紅日驟升,烈烈氣象之下,無物不被照化焚燒。
但小王大人亦須知道,紅日之光,不僅能灼燒萬物,使之蕩然無存,更可催生萬類生長,使人間有晝夜之分。」
「殺意一起,紅日便要烈烈映照中天,焚盡萬物。
倘若降服殺意,紅日倒是無有威懾,不再有焚盡萬物之氣象,然我心中無有殺意,如何能夠對敵?」王安追問道。
他與玄悲表面上探討的是神日觀想的問題。
實際是為求解決疆良投影顯化之後,自身狂性亦將驟然提升,不受控制的問題。
總結來說,就是『如何降服疆良虛影』?
乃至,如何將『疆良』徹底化為自身的所有物,可以如臂使指?甚至從疆良那裏獲得更多力量加持?
「佛陀亦要忿怒相。
與人對敵,倘若心中無有忿怒殺意,便要為人魚肉。」玄悲是一個很『開明』的和尚,沒跟王安說什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類的話。
他轉而笑道:「既然如此,殺意自不需降服。
不過小王大人緣何不嘗試降服心中紅日?此烈日即是施主殺意之化現,倘若降服烈日,便能使殺意收放自如!
貧僧所在宗門,有大願力相可供修持。
譬如貧僧,修持大願力相,為五大力菩薩像,此五位菩薩,皆為佛宗主戰爭殺伐之菩薩。
然而貧僧從未受此五位菩薩殺伐主意之影響。
蓋因在貧僧心中,菩薩是菩薩,貧僧是貧僧。
貧僧歸空時,則菩薩顯相,可以調伏諸力,貧僧為相時,菩薩歸空,則諸力消無……」
「原來如此……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王安若有所悟,喃喃自語。
只是不知他之所悟,與玄悲和尚之所講,是否同出一轍了。
「貧僧所講終究淺薄。
佛門之中,曾有大日宗一脈。
號稱降服最勝。
能將諸神魔鎮伏,將其威能化為己用。
本宗大願力相的修持法門,即源自大日宗一脈。
不過此脈不知因何緣故,銷聲匿跡已久,或許已然湮滅。」玄悲和尚見王安似有所悟,便說起另外的事情,「貧僧觀小王大人修持武道精深,世所罕見。
不知小王大人可曾聽過,大禪寺之名?
即便修者蓋壓當代,這一以武道修煉為主的寺院,亦曾凌壓萬千修行宗門之上,無雙無對。」
「竟有這等宗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