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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明,雨聲細密,室內昏冥一片。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床帳低垂,桌上的香爐還飄着些許殘煙,顯然裏頭的香料即刻就要燃盡了。
一個響雷滾過,窗欞也跟着抖了幾下。
蘇好意睡意正濃,她自幼就有這麼個毛病,一到雨天就睡不醒。
就算有雷聲也不怕,只是把被子又裹得緊一些,心滿意足地伸展了一下腰腿,繼續跟周公下棋。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木屐聲,蘇好意認得是司馬蘭台來了,披了衣裳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濕冷的風便撲了過來,蘇好意打了個突,笑道:「好冷風!」
又說:「這麼大的雨你來做什麼?」
「別在這兒站着,當心着涼,快進去。」司馬蘭台輕輕推着蘇好意往裏間走。
他的外衫有些濕了,就脫下來搭在衣架上。
兩個人進了屋,蘇好意打着哈欠去洗漱。
司馬蘭台將她的被子疊好,蘇好意睡覺喜歡滿床亂滾,被褥弄得那叫一個亂。
整理好床鋪又從食盒裏把早飯端出來擺在羅漢榻的小几上。
不過是清粥小菜,外加一碟山藥糕。
蘇好意洗漱過了,赤着腳爬到榻上,把臉貼着司馬蘭台的胳膊伸過去,司馬蘭台就把一塊糕遞到她嘴邊。
蘇好意咬了一口,邊吃邊坐好了
,向司馬蘭台道:「我想着等天晴了到花芽那裏,說說去他那兒住的事。」
司馬蘭台正在喝粥,抿了一口道:「問問就好。」
蘇好意嗯了一聲,也端起碗來喝粥,半碗粥喝下去又好奇地問司馬蘭台:「為什麼你吃飯的時候匙箸幾乎不碰碗,聲音特別小?」
「慢一些就是了。」司馬蘭台放下了碗筷,他已經吃完了。
蘇好意把剩下的半碗粥喝了,又被塞了一塊山藥糕。
司馬蘭台倒了半杯溫水給蘇好意,讓她漱口。
兩個人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兒話,此時外頭雨勢漸歇,雖然沒停,卻只是牛毛般的細雨了。
「我這就去吧!」蘇好意道:「你知道我這人性急。」
說着也穿上一雙棠木屐子,撐了把傘就出門了。
雨雖然小多了,地上的積水卻不少,還在她穿了棠木屐,不必擔心弄濕鞋襪。
花芽已經吃過了早飯正在看書,見蘇好意進來,便連忙放下書笑着迎上來,一張臉好似芙蓉花呢,問道:「還下着雨,你怎麼來了?」
蘇好意隨口答道:「在屋子裏悶的實在無聊,就到你這兒轉轉。」
「蘭台師兄不在嗎?」花芽一邊接她的雨傘一邊問。
「他下山去接人了,第三場比試就要開始了,那些病人都在山下,得接上山來。」蘇好意跺跺腳,把棠木屐脫了下來。
神農壇百草會的第三場比試是辨症施治,每處找兩名患有疑難雜病之人,這些人的病都不致命,但卻異常痛苦,而且病因錯綜複雜,光是辨症就要花費許多時間。再加上後續的治療,最少也要一個月。
這些人先都在山下住着,等比試開始前再到山上來。
蘇好意來了,花芽也就把書放起來了。沏了壺茶,兩個人坐在窗邊,邊喝茶邊閒話。
說着說着蘇好意便問道:「聽說那些病人里有一位湖州人,說不定你還認識呢!」
花芽聽了就笑道:「我在家裏也不怎麼出門,來的那個人也未必認得。」
蘇好意又問他:「你出來這麼久不想家嗎?如今他鄉遇故知,就算他不是你的故知,也總歸是故鄉人。見見面、聽聽鄉音也是好的。」
花芽自嘲地一笑:「我便是見了他,也不會治他的病,反倒讓他失望,還不如不見呢。」
蘇好意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是,其實我在京城的時候也認識一個湖州的綢緞商,他說你們湖州城裏有一座靜靈寺,那裏供奉着佛祖的法器,你可見過嗎?」
花芽道:「那裏供着好幾件法器呢?不知你說的是哪個?」
蘇好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