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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榆百齡桌上的山貓香爐輕煙散盡,香灰如亡去的蝶翅,乍看有形,卻是經不得半點風絲兒。讀字閣 www.duzige.com
權傾世在宿醉中醒來,頭微微發痛。
他從不是個貪杯的人,這一次卻喝醉了,且醉的不省人事。
緩緩調轉目光,看着窗紙上的日影,權傾世知道時候已經不早了。
放在往日,他已經起了兩個時辰了。
旋即便驚坐起來,因為屋裏只有他自己,蘇好意卻不見了。
他剛要叫人,青山綠水織錦的門帘一動,有人走了進來。
緋紅衣裙,長發齊腰,削肩薄背,正是蘇好意。
她手裏端着托盤,眼中帶着關切,向權傾世道:「醒了,口渴了吧?」
茶味很淡,但很清潤,權傾世一飲而盡。
蘇好意看他的眼神莫名多了悲憫,讓他有些不敢直視。
多半是昨日醉後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才會如此。
權傾世是個冷血的人,屈辱和苦難他都能忍受,唯獨厭惡憐憫,因為他不需要。
可蘇好意的憐憫他卻討厭不起來。
「崔禮來過,說衙門裏沒什麼要緊的事,叫你再歇兩天。」蘇好意說着把香灰磕掉。
「這些事不用你做。」權傾世拉着她坐在床上,在他心裏蘇好意是最寶貝最尊貴的。
「閒得無聊,只能找些事做,」蘇好意嘆了口氣:「我想出去走走,終日在這屋裏太憋悶了。」
權傾世不說話,蘇好意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起身去窗邊坐着。
蘭台醫館。
童三爺帶了幾個人進來,見了司馬蘭台恭恭敬敬地行禮問安。
司馬蘭台叫墨童給他看坐上茶,童三爺忙說:「公子您不必麻煩了,我們幫主這些日子不在京城,小人聽說了蘇公子的事,便叫兄弟們四處打探。今日找到了這幾個行貨,從他們那裏搜出了這兩樣東西。」
說着便拿給司馬蘭台看,是蘇好意的小金龜和的錢袋子。
「小人摁住了這幾個狗男女,並沒來得及細問,只知道他們正準備把那小金龜出手。錢袋裏的金瓜子和碎銀子幾個人分了,除了花掉的五兩多,其餘的都追回來了。」說着童三爺叫着其中兩個領頭的說道:「潘四溫九,你們兩個當着公子的面,把那天的事情說清楚吧!」
這正是同三爺的精明處,他不事先審問,而是直接把人帶到司馬蘭台面前,就是怕其中有什麼隱情,司馬蘭台不願讓旁人知曉。
那群人早嚇得腿軟,跪在地上連聲請罪。
司馬蘭台把蘇好意的兩樣東西拿到手裏,問他們:「你們是從哪裏拿到這東西的?」
「是從一位小公子身上拿的,那天我們幾個鬼迷了眼,豬油蒙了心,見他倒在地上,便起了歹心。不過小的們只是拿了這兩樣東西,怕那小公子凍壞了,可沒敢亂動他的衣裳。」潘四忙說。
「你們確認她當時昏了?」司馬蘭台問,他的心像被一隻鐵手攥着,又緊又痛。
「沒錯兒,也不知他是吃醉了還是怎的,趴在地上不省人事。」溫九說着一邊看着司馬蘭台的臉色,見他臉色不善,趕忙補了一句:「那小公子確乎是有氣的,並沒有死。」
「你們拿了東西之後又做了什麼?」司馬蘭台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惶恐不安。
「不敢,不敢,拿東西已經是抖膽了,之後我們便走了。」那幾個人真恨不得倒回去那天晚上,他們一定把蘇好意好生扶起來,恭恭敬敬送到醫館。
童三爺氣得踢了他們兩個幾腳,說道:「你們知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竟敢如此作死!」
那幾個人嚇得亂磕頭,說道:「小的們只是見那小公子穿戴的體面,知道他必是有錢人家的公子,我們幾個窮掉了底,做下了這樣的禍事。求公子和童三爺饒了我們的狗命!」
童三爺道:「那位小公子是蘭台公子的知己,也是我們幫主的義弟,我們幫中所有兄弟都要稱他一聲小爺的。你們不要命了,居然敢打他的主意!」
那幾個人聽了,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