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春雨的屍首被水草纏住,半浮半沉於淺灘。墨子閣 www.mozige.com
被一個打魚郎看見,嚇得漁網都扔了,急忙去報官。
玉家人前去認屍,因衙門那裏需要仵作驗屍確定死因後才能將屍體發還本家,所以也只能等着。
春雨是家生子,自幼就跟在玉如璧身邊,父母早都不在了,更無別的親人。
她比玉如璧大一歲,兩個人雖名為主僕卻情同姐妹。
玉如璧哭得十分傷心,她知道春雨死得冤枉又可憐,可現在一切都只能藏在心裏,又不知道蘇好意如今怎樣了,除了祈禱竟什麼也做不了。
此時真恨自己只是個閨中弱質,舉步維艱,有口難言。
京城的各條街道上與往日頗有不同,公主府的家丁侍衛、司馬蘭台的下屬衛兵,甚至白鴉衛的人都上街來了,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
如此陣勢讓眾人以為京師出了什麼大案。
權傾世坐在衙門裏一動不動,面無表情,仿佛泥塑的一般。
夕陽的一縷光刃劈在他的黑錦官袍上,讓他身上的煞氣更重了。
手下人一個個戰戰兢兢,呼吸都不敢太快。
以白鴉衛尋人的速度,半天的功夫足夠把大半個京城找遍,何況還有公主府和司馬楚的人,可蘇好意卻像老鼠鑽洞一樣,怎麼也找不見了。且連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直到天黑,石賢和崔禮把人都叫了回來,二人回到衙門,崔禮攔住石賢道:「還是我進去說吧!」
石賢沒爭,看了崔禮一眼點點頭,頗有些感激的意味。
權傾世面前的桌案上放了一杯茶,早已經涼透了,他卻一口也沒喝。
崔禮從外走進來,兩手半握拳,眉間隱着川字,身上的衣裳被汗水反覆浸透,黑色衣料上結了黃白色的鹽垢,足見這一天何等奔波辛苦。
權傾世的目光投過去,崔禮原本哽在喉嚨里的話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大人,蘇公子找到了!」
權傾世聞言便站了起來,崔禮卻不等他發問就繼續說道:「在刑部大牢裏。」
「怎麼回事?!」權傾世目光犀利如同施剮刑的鈎刃。
崔禮頓時覺得自己臉上像被刀子割過一樣疼痛,頭上的汗流下來也不敢擦,說道:「小的找相熟的人打聽過了,蘇公子是今日過午被人押到刑部去的。只因那些人是用水車裝着蘇公子,所以避過了我們的搜查。」
「誰幹的?」權傾世濃眉狹目慘白臉,陰森森問出這句話,真的就是閻王審鬼魂的架勢。
「目前還不知,」崔禮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硬着頭皮說:「只知道蘇公子是以殺人的罪名被關起來的,還……」
「還什麼?」權傾世見崔禮期期艾艾便冷聲問道:「有什麼就全說完。」
「還被打斷了腿……」崔禮真是冒着血濺當場的風險說出這半句話的。
權傾世暴怒的時候表情並沒有多大變化,只是嘴抿得更緊,眼神更冷,但整個人都像是裹了一層黑氣。
沒再多問一句,權傾世勾着頭一陣風似地走了出去。
崔禮忙緊跟上,外頭侯着的侍衛不必吩咐就挎了腰刀魚貫隨行。
一行人如一支羽箭般直指刑部大牢,權傾世是箭鏃。
刑部尚書病休在家,暫由侍郎袁文生代理尚書之職。
這袁文生四十出頭,是官場上出名的黑倔頭。
世人都畏懼永王,避白鴉衛如避虎,可這位卻是個特例。
袁文生出身不低,他們家有世祖親賜的免死金牌,他又是個性情桀驁的人,況且官聲不錯,因此總以清流自居。
今日黃昏時分,他正準備回家,蘇好意就被送了來。
扭送她的人說他們在前天的雷雨夜看見蘇八郎將一個女子推墜到船下,並且用船槳狠砸那落水女子的頭部。
這些人追上去想要救人,可惜當時天黑水急,並沒有撈到人。於是便去追趕蘇八郎,想要將他抓住。
可是蘇八郎卻十分狡猾,幾次躲開了他們,不過最後他們還是將他抓住了,只是已經離京城很遠了。
第157章 殺人兇手蘇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