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乾屍的屬性,呂落稍稍愣了一下。
力量和敏捷方面,跟呂落見過的大部分6階以上高手比起來,都大有不如。
更不要說體質方面只有1了。
他不知道是這個人是不是在死前就是這個屬性,還是死了之後,才變成這個屬性的。
畢竟對方上過7階,7階高手的底牌是很難判斷的,所以,呂落覺得還是要給與對方一些尊重。
「閣下是?」
「我是被繼承者,麗,你好,來到這裏的繼承者。」
麗?
呂落瞥了一下目光,特地看了一下麗的頭頂。
好像……是有那麼一縷還沒有完全乾枯破敗的頭髮。
嘖,這個接近2米的乾屍,居然是個女人?
繼承者和被繼承者麼!
來到這裏的人,可以繼承一些東西?
想不通的呂落,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抱歉,麗,我不太清楚你所說的繼承和被繼承是什麼意思。
如果要繼承的話,在這裏,可以繼承到什麼呢?」
麗對着呂落和齊心竹露出了一個微笑。
然後,她就露出了自己那兩排有些森然的牙齒。
「吾為人類力量的傳承者,繼承者們,可以從我們的身上獲得力量,序列,聖輝。」
似乎是預判到了呂落擺手的動作,麗再次開口:
「先別着急拒絕,後輩。
人類的傳承,從來都不是那麼簡單的。
你可以先聆聽一下我的故事,在聽完我的故事之後,也許,你會對被繼承者有更深的了解。」
呂落微微皺眉,這個時候的他也不太清楚是否應該拒絕。
「怎麼說?」
【要麼,聽聽看?】
呂落微微點頭。
「那好吧,麗前輩,我洗耳恭聽。」
在聽到呂落答應之後,乾屍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
略微有些正式開始述說起自己的故事。
「我成為被繼承者之前,也有過一段曲折的過往。
曾經的我,是一名真理教會的普通信徒……」
真理教會!
呂落沒有打斷,繼續聽下去。
「在一次教會的集體聚會中,我們教所的一名男信徒告訴我,一直有一件事情瞞着我。
我很好奇的問他是什麼事,他才把一段改變我一生的話,說了出來。
他是這樣說的:
阿麗,你到現在可能都還不知道,我曾經對你做過一個惡作劇。
我回答他:
啊?哈哈,是嗎?針對我的惡作劇?你是指那一次啊?」
聽到這裏的時候,呂落立刻皺眉。
哪一次?
以麗的語氣來理解的話,在她是一個普通教會信徒的那段時間裏,遭受到惡作劇不止一次,所以她才會這麼問。
麗似乎是感受到了呂落略顯詫異的目光,她笑了笑,繼續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那個男信徒繼續說道:
當年的阿麗可是教所里最自卑的女信徒呢!
有一天,我偽造了一封匿名的求愛信,騙她下午禱告結束之後,在教會的祈求室里,空等一個約會。
當時我才知道,那封信,居然是他寫的。
他當着大家的面前說出來,只是為了取笑我而已。
沒有人同情我,所有人都在哈哈大笑。
我其實很憤怒,但我沒有表現出來,我開始平靜的述說,就像是現在一樣平靜。
那天晚上,我始終相信那個對我示愛的人一定會來的,他一定臨時有什麼其他事情耽誤了。
所以我一直等他,等啊等,一直等,等到很晚,等到深夜。」
當麗說到這裏的時候,呂落已經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乾屍麗身上的氣息,不再想剛才那樣聖潔而光明,反而變得……十分邪惡!
就是最純粹的惡念,還有惡意!
不過此時的乾屍阿麗還在平靜的述說自己的故事,呂落也決定,繼續聽下去。
「就在我等待那個示愛者的同一時刻。
因為擔心我整夜沒有回家,我的爸爸在出來找我的路上,出車禍死了。
我的媽媽接受不了失去丈夫的打擊,自殺了。
失去依靠的我,被送去伯父家寄住。
也是從那天開始,我每一天都在被毒打中度過。
我對人生失去了希望,變得自暴自棄,不再信仰,不再禱告,一步一步,走上了不歸路。
墮落的我,終於因為犯罪而入獄。
在監獄裏,我度過了25年時間。
在我出獄之後,對於生活的疏離感,讓我想到的死。
但我知道,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我要復仇!這些人,都該死!」
呂落這個時候再看乾屍阿麗的時候,發現她身上的能量已經被純黑色的聖輝所取代。
沒錯,黑色的聖輝。
這種能量,簡直比齊格飛的那種邪惡形態還離譜。
「復仇麼?這樣的經歷,復仇似乎也是理所應當的。」
呂落可不是什麼廢土大善人,有仇報仇這種事情,他是非常認可的。
乾屍的遭遇確實很殘酷,父母雙亡,自己蹉跎半生。
這樣的境遇,她選擇復仇在呂落看來確實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不要說什麼她自己也有錯之類的。
呂落可是很清楚地記得,乾屍麗之前說的話。
她說不知道是哪一次惡作劇。
這說明她遭受的惡作劇,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一場殺戮,一場災難的誕生,也肯定是有原因的。
真到了這種家破人亡的地步,大部分人都只會去講因果,而不是談人性了。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我把那場聚會上的所有人,還有曾經欺負我的人,全部都約了出來。
然後……我要把他們一個一個全都殺死!」
「那你的力量,是從何而來的?」
呂落知道,這件事情的關鍵點,在與乾屍阿麗本身。
按照之前情況來看,阿麗應該屬於那種團體中的邊緣人物。
第376章 乾屍的詭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