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醫療中心。
主任辦公室內,幾個人正圍在桌前。
最前面,臉上滿是哀求之色的男人正是小鳥游佑理的父親,小鳥游一樹,。
「水平主任,真就一點治療的手段也沒有了嗎?您是這方面的專家,想想辦法,只要能救佑理,錢不是問題......」
神經科的主任水平直人今年只是五十出頭,頭髮卻已花白一片。
他雙手交叉在身前,搖搖頭,遺憾道:「小鳥游先生,包括諸位家長,很遺憾,我們已經盡力了,但你們孩子的狀況,以現代的醫療水平很難救治,這點毋庸置疑。」
幾位家長面色齊齊一變,小鳥游一樹更是踉蹌的後退幾步,扶住牆才沒有跌倒。
「那......佑理,怎麼辦?我家就這麼一個孩子啊。」他乾巴巴道。
「只能祈禱神明保佑。」水平直人嘆了口氣。
這時,一名護士推門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
「主任!快、快......」
水平直人呵斥道:「穩重些,有什麼好慌的?」
「不是,主任,是今天新入院的那三位患者,她們......」
水平直人一聽,心中暗罵蠢貨。
當着家屬的面說出病人的噩耗,是醫療行業的大忌。
萬一情緒失控,很難收場
水平直人面色波瀾不驚,沉穩的打斷。
「我都知道了,她們的情況,剛才已經有人跟我匯報過了,你先過去處理,一切按照規章制度來。」
護士一愣。
隨即唯唯諾諾的退出去。
水平直人起身,拍了拍小鳥游一樹的肩膀,沉痛道。
「小鳥游先生,有些事既然發生了,遲早都要去面對,堅強一些。」
隨即向病房走去。
小鳥游一樹並未作聲,只是跟在水平直人身後,僵硬的向病房挪去。
離的不遠,就聽到房間內傳來陣陣爭吵聲。
看來已經有家屬在鬧事了。
水平直人伸手拉開門。
病房內,一身病號服、胸前還零散的掛着幾根電極片的小鳥游佑理站在床上,幾個護士擋在床邊,阻攔着。
「你們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讓我下床!我好得很呢!」小鳥游佑理十分費解。
睜開眼發現自己在醫院先不談,自己只是稍微活動一下,就有人過來摁住自己,要給自己打麻醉針......
這種事,誰遇到都會納悶的啊!
水平直人瞪大了眼,滿肚子安慰的話憋在嗓子裏。
這個生龍活虎的女孩,和剛才依靠呼吸機的人,是同一個?
「佑理!」身後的小鳥游一樹狂喜,他一把推開眾人,撲到床邊看着自己的女兒,手激動的都不知往哪放。
「佑理,真的是佑理......」
「老爸!」小鳥游佑理終於找到了靠山,跺腳氣憤道,「你們在搞什麼,人家身體這麼好,為什麼要把我送到醫院來?」
「好,好就好......」小鳥游一樹不停抹着眼眶,他已經忘記上一次這麼哭是什麼時候了。
「呀呀,哭什麼,玲奈醬剛才也是哭個不停,莫名其妙。」
水平直人伸手拽過身旁的護士,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我們也不清楚,好像是有人來探護時送來了最新的特效藥,這些患者服用後症狀立刻得到了緩解......」病房的護士也是一頭霧水。
特效藥?
什麼樣的特效藥有這種奇效?
仙豆嗎?
而且你管這叫緩解?
這不是痊癒?
水平直人覺得自己的專業素養受到了挑釁。
如果不是護士親口所說,他鐵定覺得有人和他開玩笑。
「送藥來的人呢?」
「剛剛去別的病房......哦,她回來了。」
水平直人轉過頭,看着正推門進來的九重玲奈。
他以運動員的姿態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按住九重玲奈的肩膀。
一副要嚴刑逼供的神情。
「小姑娘,藥是你送來的?」
九重玲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啊?」
「喂!你要對玲奈醬做什麼!」床上的小鳥游佑理怒不可遏,她一腳踩在小鳥游一樹的肩膀上,隨即跳起,在半空調整,以一個刁鑽的
姿勢橫插入二者之間,將九重玲奈護在身後。
「我警告你,離玲奈醬遠一點!」
九重玲奈連忙拽住小鳥游佑理的手,勸解道。
「佑理醬,好了好了。」
隨即向水平直人到道歉。
「對不起,佑理醬太衝動了。」
水平直人擺了擺手,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不要緊,不要緊,怪我太激動了。」
「不過小姑娘,救了她們的特效藥,真是你帶來的嗎?」
九重玲奈搖搖頭:「不是我,是我們班上的同學,是他看望佑理醬時帶來的,而且......」
她猶豫了一下,隨即補充道。
「而且那也不是藥,是御守。」
「御守?」
「是的,御守。」九重玲奈一口咬定。
她只是將御守靠近昏迷的同學們,同學們便紛紛轉醒,簡直就是奇蹟。
御守能辦到嗎?
顯然不能!
這一定是須賀工業秘密研究出來的最新型醫療設備,被白木桑帶出來了!
而白木桑的匆匆離去,可能是要回去承受家族的怒火......
這些當然要保密!
御守?
水平直人額頭浮起密密麻麻的皺紋。
「那個御守呢?現在在什麼地方?」
九重玲奈指了指床頭。
水平直人走過去,拎起枕邊的海豹守,翻來覆去的看着。
看罷,又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
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