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樂記得寧蕾當初和自己說過,她為了逃婚而使用自己家女僕的身份信息乘坐了這艘希望號遊輪最底層客艙。
不過他的信息也就僅此而已,至於那個女僕叫什麼,寧蕾又到底在最底層哪一間客艙里,他可是一無所知。
現在整個五層客艙足足有上百間的房間,自己如果一間間的找顯然是不現實的。
再說了,就算自己找到她了,又能怎麼樣?
寧蕾現在根本就不認識自己,說自己是從未來回到這裏的,只會讓人覺得自己是精神病。
至於說自己是這位大小姐的未來的親密男友,只會讓這位此時還滿身臭毛病的寧蕾認為自己是圖謀不軌!
所以站在客艙走廊里的顧曉樂有些猶豫了
不過寧蕾他是必須找到的,因為他在時空轉移的時候聽那張金色面孔亞瑟解釋過關於時空的種種
如果說時空的進程就是一條浩瀚無垠奔騰的江河,那在這條時空中的所有一切生物就只是這條河流中的一隻小魚小蝦。
而時空跳躍就好比如果這條小魚在某種機緣巧合之下曾經到過這條時空之河的下游並見識到在下游會遇到哪些淺灘暗礁或是激流
那即便是這條小魚回到了原來的河流中,那些前方的危險依然會存在,並不可能因為它這一條小小魚兒而改變整個進程。
只是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條魚就會對可能存在的風險瞭然於胸,應對起來也就更加從容不迫。
所以顧曉樂現在要做的還是讓事態沿着原來的軌跡發展,只是在某些小細節上他可以動一動手腳
當然這也只是那個亞瑟的一面之詞,而當顧曉樂被傳送回這個時空後,自己曾經不止一次地呼喚自己腦子中的那個傢伙。
但是亞瑟似乎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般,完全沒有了任何回應
不過顧曉樂稍稍一分析就想明白了,亞瑟的意識能夠寄居到他的頭腦中,是因為他們在荒島中心的日軍研究所所遭遇到的一切。
現在這一切都還沒有發生,那亞瑟的意識本體應該還存在於那個研究所裏面,當然那個研究所中最可怕的還是盤踞在最底層實驗室里的那團淡紫色的煙霧也就是黑暗金屬歌德
顧曉樂正在客艙的走廊里胡思亂想後面的計劃,忽然看到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有點緊張兮兮地從上面的樓層走了下來。
來到最下面這一層後,這傢伙先是警惕地回顧了一下四周,在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後這才神秘兮兮地走到了走廊最深處的一間客艙前。
假裝繫鞋帶的顧曉樂用眼睛的餘光盯着那個傢伙,只見他先是輕輕地敲擊了幾下那間客艙的房門,又對着裏面說了一句什麼之後那間房門打開了。
男人又往兩邊掃視了一眼,這才一個箭步地閃身進了房間內,並隨手把房間門給關上了。
正當顧曉樂猶豫是不是該走近點聽聽裏面的情況時,那個男人又閃身從房間內走了出來,並對着房間內的人擺了擺手,這才快步地離開了
顧曉樂盯着那個男人的背影眼見他上到了別的樓層,這才假裝如無其事地走到了最深處的那間客房門前。
按說這一層是最廉價也是房間內人員數目最多的,所以很多客艙的門都是打開着的,不少帶着小孩子出來旅遊的乘客都不停地進進出出顯得十分的熱鬧
可唯獨這間客艙房門緊閉,裏面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顧曉樂看了看走廊里並沒有人注意到他,於是清了清嗓子敲了三下客艙的房門說道:
「對不起,請問有沒有一個小孩子跑到您的房間裏啊?」
客艙內沉默了片刻,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沒有!沒有什么小孩子進來過!」
顧曉樂心中一動,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於是又把聲音提高了八度說道:
「對不起,我是那個孩子的父親,他剛剛和自己同客艙的小夥伴在玩捉迷藏的時候走丟了,我們一家人都很急,整個走廊里就您這一層沒找過了,您方便打開一下房門嗎?」
房間內的人似乎很不耐煩地回應道:
「我都說了這間房門我都是一直鎖着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寧蕾的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