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隨着一聲巨響在歸墟島的核心城區爆發,火光和黑色的濃煙瞬間席捲了標誌性的中央廣場,那高高聳立的歸墟教教主雕像緩緩傾斜,最後竟是轟然倒塌。
「為了司馬部長,為了犧牲的戰友,為了反抗軍,為了南海所有被壓迫的人,殺啊!」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從城區的每一條巷子裏響起,巡邏的歸墟教弟子連反應都來不及做出,便被四面八方襲來的攻擊潦倒在地。
足足過了二三十息的時間,刺耳的警報才開始在城區上空迴蕩,代表着五十年來,第一次有人攻入了歸墟島的內部。
「怎麼回事?是誰觸發了警報?」
「難道是反抗軍,不是聽說芭芭拉大人的直屬部隊在圍剿他們嗎?怎麼會讓他們直接進到核心城區?」
「三處,不對,七處,不對,有十七處,核心城區有十七處區域遭到攻擊,快向上面稟報。」
作為駐守在歸墟島核心區域的這些弟子,平日裏不要說大規模的戰鬥,就連正兒八經的比試都極少遇到,日常工作基本就是在城區里巡邏,對着平民和仙界其他勢力派來的商販和機構耀武揚威。
「老爺」的生活過慣了,當突然遇到反抗軍的突襲,頓時就慌了手腳,除了幾支精銳還能快速反應,其他人就好像無頭蒼蠅一般,完全沒了章法。
而在距離核心城區十里之遙的一座宏偉宮殿之中,芭芭拉一巴掌將面前匯報的屬下扇飛,這位掌管歸墟教財政大權的副教主此時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
不但自己的兒子在應該「萬無一失」的撈功行動中死於非命,如今反抗軍還越過了她的層層追擊,直接入侵到了歸墟島的內部。
這讓自命不凡的芭芭拉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全身散發出恐怖氣息,當場就是伸手撕開一道空間裂口,直接消失在了寢殿之中。
而位于歸墟島東岸的一座翠綠竹林里,一頭金髮的男人正愜意地享受着七八個絕美女子的按摩,哪怕是反抗軍入侵的消息傳來,也沒能阻止他享受着美妙的時刻。
「鍾大人,我們完全不去支援真的合適嗎?到時候要是教主怪罪下來,恐怕不好解釋。」
負責稟報的歸墟教弟子有些惶恐,視線根本就不敢放在眼前香艷的畫面上,低着頭小聲詢問道。
「你啊,跟了我這麼多年,還是那麼心急,核心城區距離我們這麼遠,就算要支援,也是芭芭拉和唐觀先去,他們都還沒出手,我們操什麼心,等我把這壺茶喝完再動身也不遲,別跪着了,來,來,一起嘗嘗,這可是摩羅國進貢來的好茶,就連教主他都不一定喝過。」
男人臉上露出微笑,緩緩站起身來的他竟是完全赤裸,如雕塑般的肌肉線條可以用賞心悅目來形容,當他的右手撩撥自己的金髮,整個人在陽光下都仿佛閃爍着光芒,讓一旁的侍女個個面色潮紅、心跳加速。
雖然沒有散發任何氣息,但作為歸墟教三位副教主之一的男人,也定然擁有渡劫境圓滿的實力。
畢竟,他可是讓所有南海勢力所恐懼的歸墟之盾——鍾凱。
相比於芭芭拉的狂怒和鍾凱的淡然,唐觀此時的情況就有些複雜,作為歸墟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他卻被一道身影攔住了去路。
「沒想到堂堂反抗軍的首領,被人奉為救世主的飛龍將軍,竟然也會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如果你想來找我喝茶直說就是,為何潛入我的府邸,還屠戮無辜的下人呢?」
偌大的庭院裏,橫七豎八躺着數不清的屍體,他們之中有些是歸墟教的弟子,更多的是手無寸鐵的凡俗僕人,此時卻被無差別的斬殺,以致於鮮血在地面上積起了水塘,整座宅邸都被濃重的血腥氣籠罩。
「世人都喜歡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故事,今天我只要殺光這座宅子裏的每一個人,又有誰會知道我做了什麼,最後我依然會被歌頌為推翻歸墟教殘酷統治的救世主,然後坐上你們的王位。」
此時的飛龍將軍哪裏還是在反抗軍總部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渾身被鮮血沾染,雙眼散發出冰冷的光芒,每一步都裹挾着無以匹敵的威壓,他的實力竟然有達到了渡劫境圓滿的層次。
「也對,到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