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李慕和蘇汾喬就住在了反抗軍總部的這座小樓里,雖然說沒有客棧酒樓那麼舒適,但也算是安靜清閒,讓一路在南海殺出重圍的兩人得到了寶貴的休息時間。
「你對這位飛龍將軍怎麼看?我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一個被滅了滿門的復仇者真的能夠做到和人談笑風生嗎?不應該每時每刻都想着如何手刃仇敵嗎?」
夜深人靜,李慕和蘇汾喬倚在樓亭的欄杆上,迎着晚風在月色的「掩護」下談論起了各自的看法。
「確實有些奇怪,但據我所了解的情報來看,反抗軍成立已經很多年了,期間也一直在和歸墟教做鬥爭,所以不管那位飛龍將軍的目的究竟為何,只要是能夠幫助我們潛入歸墟島,甚至歸墟神殿,就足夠了,至於他們和歸墟教打生打死,其實和我們並沒有太大關係。」
魔族公主的思路還是那樣「利益優先」,但李慕卻是非常認同這樣的觀點,他們本來就是想從歸墟教探聽關於人皇三族聖物但下落,如果沒有必要,自然不會去和這尊南海霸主交惡。
雖然司馬仇和阿紫的遭遇非常可憐,但行走仙界多年的兩人明白,到哪裏都會有紛爭,很多時候仇恨產生的原因往往只是立場不同和手法手段的問題,如果每遇到一個都要管,那李慕他們就成了「仙界警察」了。
正義感和聖母心完全是兩碼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要做的,但憑着一腔熱血和一面之詞去強行加入一場戰爭,那就不明智了。
比如蓬萊仙國的內戰,以司空為首的東蓬萊被「血」組織蠱惑,將一國之民推向危險的邊緣,那麼李慕和蒼雲帝國遠征軍為此出手,那是站在了大義之上。
可如今的反抗軍,只能說是一群在勢力鬥爭中敗下陣來的修士重新聚集,組成了「復仇者聯盟」,他們和歸墟教誰輸誰贏並不會給南海的百姓帶來什麼變化,畢竟誰能保證飛龍將軍如果登上南海霸主的寶座,會不會成為第二個歸墟教教主呢?
「這裏看似一片祥和,所有人都仿佛找到了心靈的歸宿,但其實背地裏的暗流涌動絲毫不比下面少,三天後的聯席會議,我總感覺並不會太過順利,畢竟攻略歸墟島可不是先前的小打小鬧,恐怕要舉整個反抗軍之力量,才能獲得那麼一絲機會。」
這場夜談在蘇汾喬雙眼閃過的一絲光芒中落下帷幕,時間過的很快,一晃眼就來到了聯席會議的當天,而這座懸浮在空中的總部也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一艘艘飛梭順着海流穿過雲層而來,與會的幹部們雖然都是無量境的層次,能夠御空飛行,但如此重要的聯席會議,自然不可能光杆司令般獨自參加,所以飛梭成了交通工具的首選。
反抗軍中除了阿紫以外,還有六人有能力駕駛飛梭突破飛升海流,所以來來回回的接送也是花費了不少時間。
但這也讓李慕和蘇汾喬有時間通過司馬仇的介紹,認識了前來參加會議的反抗軍幹部們。
「此人名為文森特,無量境圓滿的修為,是所有幹部中硬實力最強的,脾氣也非常火爆,據說前兩天還帶着人端了歸墟教的一座島,擊殺了同為無量境的領主,但我不喜歡他,他的殺氣太重,對平民亦會出手,在他的字典里,只要幫助過歸墟教的人都該死。」
「那位是安妮,別看她只是小姑娘的模樣,整天背着個包,懷裏捧給毛熊玩具,她的修為也達到了無量境圓滿的水平,實力僅次於文森特,傳說渡劫境之下,沒有人能夠扛住她全力出手的傷害,被歸墟教的人稱為『暴走蘿莉』。」
「還有站在屋角那個戴帽子的,到現在都沒人知道他的真正姓名,我們都叫他卡牌大師,沒錯,就因為他的武器是一套昆特牌,他對於空間之力的天賦異於常人,你沒聽錯,他是少有能夠在無量境感悟到空間奧秘的修士,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對了,忘記給你介紹將軍身旁那位了,『草神』班尼特,別看他只有無量境入門的實力,但卻是蘭茵草一脈的傳人,擁有可以操控植物的血脈天賦,在合適的環境下,他的破壞力堪比渡劫境的強者,是我們反抗軍的一大王牌。」
司馬仇一番介紹下,李慕和蘇汾喬都對反抗軍這個組織有了全新的認識,先不說首領飛龍將軍的實力如何,光是這班幹部就可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