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哥哥,你說這些村民是怎麼了?個個都已經生機斷絕,但是竟然還能行走,而且還想要攻擊我們。」
林青竹此時已經恢復了鎮定,這一路上發生了太多超出她以往認知的怪事,但是同樣也鍛煉了她的神經。
「應該和昨晚我們遇到的那條怪犬一樣,死後被那種紅色的蠕蟲控制了,但是要這麼大規模的讓人同時被這種怪蟲鑽入頭顱,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
地窖的入口處中,已經開始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李慕甚至可以想像腳步聲的主人應該是那第一名身體壯碩的屠夫。
兩人快速地交流了下戰術,對方如果都是如先前的那條殭屍犬一樣,只保留基本的行動能力和對活物的攻擊欲望,那對兩人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威脅,瞄準頭顱,逐一擊破即可。
隨着腳步聲逐漸清晰,一道身影終於鑽出了地窖的入口,搖搖晃晃、動作僵硬,但那雙詭異的血紅雙眼在昏暗的伙房中顯得有些瘮人。
正是先前李慕第一眼看到的屠夫,近距離的觀察,讓李慕和林青竹更加能夠清晰地看到他滿身的傷痕,無法想像在死亡之前,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此時的他只能歪着腦袋,一步一步被驅使着前進,拖着毫無生氣的僵硬身體,朝着李慕兩人走來。
他的身後,一雙接着一雙的血紅眼睛從地窖中爬了上來,不一會兒,就已經有六名血眼村民進入了伙房之中。
「出手!」
李慕一聲暴喝,手中的絕影劍直接掃出,已經在體內運轉已久的天生訣迅速從丹田之中調集了海量的天地元氣,隨着一劍揮出,月牙般的半圓劍氣朝着殭屍群飛去。
在這劍氣之中,李慕還刻意摻雜了一絲純陽之力,在前世的電影中,不管是殭屍還是妖怪,純陽童子往往都是他們的克星,如果不是林青竹在一旁,李慕其實也不介意撒泡童子尿來試試電影中橋段的真假。
但很快,李慕便發現之前的準備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這些雙眼冒着紅光的殭屍村民們,比他想像的還要弱一些。
白色的月牙劍氣凌空掃過,六名村民的頭顱也在剎那間飛起,而身首異處的屍體隨着慣性又走了幾步,便紛紛轟然倒地。
「這麼簡單?解決了?」
連李慕都不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結果,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結果一劍就把這些詭異的血眼殭屍們干倒了,就和砍瓜切菜般容易。
但仔細一想也是必然,對方本就大多是凡俗之人,死後被那血色蠕蟲控制,再加上軀體殘破不堪,而自己是真正的結丹境修士,是凡俗眼中的神仙,如此對比,那麼摧枯拉朽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慕哥哥,看來沒啥危險,但這些村民真的好可憐,不知道是誰這麼殘忍,用這麼噁心的蟲子控制他們。」
林青竹看到李慕一劍便將六名血眼殭屍村民解決,也是鬆了口氣,而被再次擊殺的殭屍村民的頭顱中很快也爬出了紅色蠕蟲,這也坐實了兩人的猜測,這些村民確實和昨夜遇到的那條狗一樣是被這種怪蟲控制。
「是啊,我總感覺這些村民被控制的方式有點像之前我遇到過的那個馴獸師,雖然形式不同,但最終的效果很接近,還有班級對抗賽時候那個南宮家的方琰,也是這種類型。」
李慕看着地窖口依然不斷湧出的殭屍村民,若有所思,這一年來自己遇到的敵手都是伴隨着血腥、狂暴、被控制等特徵,接二連三的巧合讓他不得不開始懷疑,背後是否有一隻黑手正在謀劃着什麼。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恐怖了。」
李慕不敢確定心中的直覺,但隱約的不安已經埋下了種子,手中的絕影劍不斷揮出,配合這林青竹的劍影,不斷收割者從地窖中鑽出的殭屍村民。
這些村民們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如今讓他們不用再像怪物般留在這世上,或許是李慕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殭屍村民們悍不畏死,前赴後繼,李慕和林青竹的劍也鋒利無比,一批批村民如同被割麥子般成片成片的倒下,很快伙房便堆滿了屍體,李慕兩人還為了引出所有地窖中的村民,不得已退到了小樓的大廳之中。
「終於全部清理完了,慕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