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軍事學院也是第一次來這麼多人。
可比之前學院開學時候來的人都多。
得虧長安軍事學院的學生們都是經過數月的訓練。
不然裏面肯定是得人仰馬翻。
來長安軍事學院的人,可不僅僅只有大理寺的一眾官員們。
還有對那些名額極為在意的商人們。
當初趙辰把要招收商人子弟進入國子監,跟隨大理寺官員學習的事情說出來。
在整個大唐都是引起軒然大波。
哪怕說很多人都覺着此事不靠譜,但也沒有人說要放棄這樣一個機會。
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永遠是最低的。
大唐立國之前,朝廷律法還規定他們,不准穿華貴的衣服。
很多商人想要穿一件好衣服,還得偷偷的躲在自己家裏。
如今雖然沒有這等規矩,但天下對商人還是極為不屑的。
便是窮困潦倒的農戶,見到他們這些有錢的商人,也是一口濃痰啐在地上。
他們就算是再有錢,也沒法子像普通的百姓一樣參加科舉。
這是他們的出身決定的,沒辦法改變。
但趙辰宣佈出來的事情,讓所有商人們看到一個機會。
可以讓他們翻身的機會。
「聽說上面是選定了一百名大理寺官員,所以,我們可以得到兩百的名額。」
「但是這名額,可不是那麼好分的。」
「可不是嘛,才兩百個名額,各地的商人都不知道有多人呢。」
「名額是肯定不夠的,估計是一場價高者得的拍賣。」
「拍賣?」
「那我們這些小商人怎麼能比得上他們?」
「唉,聽說江南、漠北、嶺西、祁東等地的大商人都在路上。
」
「雖然他們沒有親自到,但這裏肯定是有人來的,我們,怕是爭不到名額了。」
大理寺官員走進長安軍事學院之後,來自各地的商人也是一路交談着走進來。
他們臉上的神色或喜或憂,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很期待此次的盛會。
……
國子監。
今日長安郊外如此熱鬧,國子監沒有理由不會知道。
此刻國子監的官員都集聚在一起。
趙辰之前說的名額,今日竟然還按時在長安軍事學院召開。
國子監的官員們都清楚,趙辰這是完全不在乎他們國子監的感受。
或者說,他們當時在太極殿上與趙辰的表態,在趙辰眼裏就是個屁。
國子監的官員本就是一群迂腐的老書生。
最在乎的便是他們的面子。
此刻趙辰無視他們的反對,依然幹着他自己的事情。
這宛若狠狠一巴掌,打在他們的臉上。
「褚祭酒,趙辰今日就在長安軍事學院公開支配國子監名額。」
「如此視我等於無物的舉動,下官只覺鮮血逆流,恨不能衝過去跟他趙辰拼了。」有國子監官員與褚遂良說道。
滿臉的憤懣之意,讓人不覺得他是在說笑。
「褚祭酒,今日若是讓那趙辰辦成了,我們國子監日後如何抬的起來頭?」
「趙辰是漢王不錯,但他只是一個戶部尚書。」
「什麼時候我們國子監要聽戶部的命令了?」又是一人與褚遂良喊道。
褚遂良也是直皺眉
頭。
他以為趙辰這些日子沒動靜,是放棄了這件事情。
沒想到,今日卻是鬧出來這麼大的動靜。
就像眼前的國子監官員所說,什麼時候國子監要聽戶部的支配? ??
他趙辰是漢王,是戶部尚書,可他不是皇帝。
趙辰憑什麼欺辱自己國子監?
「你們想怎麼做?」褚遂良一時間也沒想到辦法,但他已經打算教訓一下趙辰。
聽到褚遂良開口,國子監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