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聽完皇帝的話,臉皮同樣也是抽了抽。
好嘛。
他總算知道皇帝為什麼對趙辰這麼大度,原來是把趙辰當做苦力使。
那這麼一來,自己好像更應該幫幫趙辰才是。
「陛下,臣建議,貶漢王為庶民,以正視聽!」魏徵義正嚴詞的話,讓皇帝的眼皮跟着狠狠的跳了跳。
「滾!」遠遠的,皇帝的怒斥聲甚至傳到了殿外。
……
「大人,這次可真是那趙辰自己找死,就算他沒死在新羅,回來之後,也必定是罷官削爵。」長安的密室中,年輕人與面前的老者笑着說道。
臉上的笑容實在難以抑制,眼睛裏也滿是興奮。
老者的臉上卻沒有露出半分喜意,反而隱隱有些擔憂。
「大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並不是很開心?」年輕人有些疑惑。
趙辰這次,肯定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只要趙辰被削去爵位,這朝堂之上,就再也沒有這個隻手遮天的傢伙了。
「有什麼可高興的,趙辰畢竟還沒有被削去爵位。」老者緩緩說道。
「可這已經是板上釘釘……」
「屁話,任何事情沒有到最後一刻,都不可以掉以輕心,否則任何時候都有可能生出變數,這麼些年,你還沒明白嗎?」老者盯着眼前的年輕人,眼睛裏閃過一抹失望。
「大人贖罪,在下明白了。」年輕人趕緊道歉,躬身在老者面前。
老者擺擺手,便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來,手指輕輕的扣在面前的桌子上。
「這些日子我們的行動太密集了,已經引起了皇帝的警覺,這段日子停止一切的活動,不要暴露
在皇帝的視線下。」
「還有,那些派出去燒毀糧倉的人,都處置乾淨沒有?」老者突然停下手指的動作,看向面前的年輕人。
他已經發現皇帝的人在暗中調查近些時間發生的事情。
其中就包括黔州火藥、泉州浪人,以及沙城後方糧倉。
不過前兩件事情他都放心,事情做的很乾淨,並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
但是燒毀糧倉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少。
他有些擔心。
「大人放心,人都處置乾淨了,不過倭國使臣的死,還是讓皇帝他們起了疑心……」
「倭國使臣無所謂,死了就死了,皇帝也查不出來什麼,這個人是倭國國王派來的,除非皇帝去找倭國國王問,否則糧倉被燒的事情,也只能怪罪到倭國頭上。」老者淡淡說道,手指輕扣桌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密室安靜下來,正當年輕人以為自己該走的時候,老者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趙辰此次雖然偽造聖旨,但皇帝也知道趙辰對他的重要性,所以,必定會想方設法的到後面免除對趙辰的懲罰,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可就白忙活一場了。」
「那大人需要我做什麼?」年輕人拱手說道。
「讓一個人的影響徹底消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個人消失!」老者的聲音響起,在陰暗的密室里更顯得幾分冰冷。
年輕人沒有說話,而是等着老者繼續往下說。
「徐世績率十萬邊軍支援新羅,淵蓋蘇文那廢物
不一定能殺了趙辰。」
「你帶着我的密信,去一趟倭國,讓他們從百濟出發,與淵蓋蘇文合力,共同擊殺趙辰。」老者繼續說着。
「是。」年輕人點頭,也沒問倭國國王會不會答應這個要求,行禮之後,轉身就走出了密室。
……
新城的攻守還在繼續。
一夜之間,新城的城牆已經搖搖欲墜。
所有人都知道,這城牆已經不足以保護他們。
第二天的進攻依然沒有停止,新城將士們即便身心俱疲,也不敢有絲毫的歇息。
與如狼似虎的高句麗軍隊搏殺在城樓上。
直到第二天傍晚,新城北城門的城牆從中間崩開一道兩丈寬的口子。
大量的高句麗軍隊從口子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