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茲邁洛地區醫院,急救中心。
洛卡夫斯基面色陰沉,表情異常凝重。
安德烈是他最為器重的手下之一,在幫里雖然算不上是最能打的,但也是足以排在前五位。
可就這麼一號人物,卻被人家一腳給踢的差點丟了命,而且,那個人家還是個女人。
雖然從安德烈手下兄弟對現場情況的還原陳述中,洛卡夫斯基可以得出安德烈顯然是犯下了輕視對手的錯誤,但對方能踢出這如此致命的一腳,卻也足以說明一切。
遇上硬茬了!
而且,這硬茬的背景遠比自己所預料還要複雜。
在派出安德烈之前,洛卡夫斯基對那賣場已經做了自認為非常充分的調查。
賣場的老闆是個華國商人,白皙清秀的面龐盡顯書生意氣,顯然不足為慮。而他所倚仗的那十來名雖然身着便裝但搭眼一看便知是現役軍人的士兵,有些棘手,卻也不難對付。
唯一令卡洛夫斯基擔心的只有那位在鐵路局工作的壯漢。
伊萬諾夫列車長。
想當年在部隊上的時候,卡洛夫斯基就曾聽到過伊萬諾夫營長的威名,他剛入選特種兵大隊時的一名教官,就是伊萬諾夫營長還是一名排長時的手下士兵。
那位教官後來成為了卡洛夫斯基的副中隊長,也是一座卡洛夫斯基用了很長時間才翻越過去的大山。
他曾告誡過卡洛夫斯基,格鬥,如果不以殺人為目的的話,那麼,力量才是決定性的因素。而力量的增強雖然可以依靠訓練,但其天花板卻決定於個人基本素質。在此方面上,他所見過的人中,當屬伊萬諾夫營長的基本素質最為驚人。
正是因為當年副中隊長的這個告誡,使得卡洛夫斯基專門選了個伊萬諾夫營長不在的時刻,才派出了安德烈前去談判。
並告誡安德利說,千萬不要用強,只要能試探出對方的底線,就算是圓滿完成了任務。
卡洛夫斯基相信安德烈定然不會違拗他的命令。
事實上,聽安德烈的手下兄弟的現場還原陳述,安德烈也確實沒有做出出格的行徑或是說出出格的話來。
但結果卻是,安德烈被對方一個女人一腳給踢的昏死過去,送進了醫院,搶救了半個多小時才撿回來了一條性命。
這面子,算是丟盡了。
若是不能及時找回來,那麼,他卡洛夫斯基在莫思柯也不用再混下去了,回老家當個種地的農民也比留在這邊被人恥笑要好。
急救中心的房門再次打開,一名專家級的醫生出來告知,安德烈的生命體徵雖然已經趨於平穩,但仍舊需要留院觀察,至少要到明天的這個時候,才能斷定能否出院。
卡洛夫斯基對醫生再次表示了誠摯感謝,隨後,帶上了兩名手下,驅車向那華國貨賣場的方向而來。
來到賣場門口之時,闌珊夜色漸濃,但購貨顧客依舊是摩肩接踵。
卡洛夫斯基安坐於車子的後排座上,交代了其中一名兄弟幾句,然後拍了拍那兄弟的後背,將其送下車去。
那兄弟徑直進到了賣場中,很平靜地走到了一名便裝警衛士兵的面前。
「我是卡洛夫斯基的手下,卡洛夫斯基先生想找你們老闆談一談,現在,請你儘快通知你的老闆,卡洛夫斯基先生此刻就等在了門口,但他的耐心有限,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那名警衛士兵不笨,立馬聯想到了傍晚時分的那場對戰,二話不說,掉轉頭來,立馬奔向了後方的小樓。
樓上,辦公室中,楊寧,伊萬諾夫,卡捷琳娜,二男一女,正在推杯換盞,喝的是不亦樂乎。
聽過了警衛士兵的匯報,那仨人相視一笑。
萬全之策雖然未能商討出來,但降個格,千全之計卻是不難得到。
還是得益於華國文化的深厚精闢,楊寧的一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徹底打開了伊萬諾夫和卡捷琳娜二人的腦洞。
哈拉少先上。
以三寸不爛之舌應戰,若是能得逞,那就按哈拉少的最初方案走下去。
若是失敗,那麼,伊萬諾夫將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