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別再惹蝴蝶夫人生氣了。」
魔女自然知道薩洛蒙對所有外維度生物的態度都不太友好,對於秘法師從小接受的教育並且形成的觀念來說,除了能夠提供幫助的盟友,其他的外維度生物還是死了比較好。似乎是為了配合貝優妮塔的說辭,在召喚時間即將結束之前,蝴蝶夫人把巨大的手掌攥成拳頭伸到薩洛蒙面前,完全無視了權天使的存在。這種威脅幼稚得令人想笑,但薩洛蒙的回應同樣成熟不到哪裏去。
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雖然還他戴着頭盔,但魔女用指甲精心修剪的腳趾頭都能猜到他的行為。她從秘法師懷裏跳了下來,站在兩隻權天使面前,神態輕佻又傲慢地無視了這兩隻沒有腦袋的傢伙。「別這麼幼稚,你可不是這裏年齡最小的那個。」她輕笑着眯起了眼睛,眼神里滿是揶揄,「快到媽媽這裏來,我們還有場架要打呢!」
「雅典娜可不會同意這種稱呼。鼻涕小鬼,你居然連權天使都打不過,你到底會不會用魔法啊!」秘法師拍了拍蝴蝶夫人漸漸消散的大拳頭,帶着動力裝甲與噴氣式散發出的熱氣,嘟囔着走上前,裝作沒看見男孩朝着他豎起的友好手勢——他和這個男孩的關係說不上糟糕,但出於某種直覺,薩洛蒙內心深處並不喜歡這個詭異的傢伙。
當他看到男孩額頭上那個左右對稱的兩個三角形構成的橫向沙漏印記的時候,直覺告訴他這個男孩的身份並不簡單。這個印記與恢復瀑布教堂的裝置外形一模一樣,再加上他能夠使用類似世界之眼、操縱時間與空間的力量,薩洛蒙拿出再高的警惕心也不為過。雖然現在還不會直接衝着男孩動手,卻也不妨礙他用那張刻薄的嘴對他人造成精神上的攻擊。
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這個男孩恢復記憶之後變成敵人,他極有可能需要啟封聖劍的所有封印,或者使用銀鑰匙才能解決問題。他早就通過通訊要求卡瑪泰姬的秘法師查找關於這個男孩的資料。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人不可能默默無名,說不定這個男孩其實已經活了好幾百年,就像復仇者聯盟中的某些人認為薩洛蒙其實是個老巫師一樣,他也是這麼看待這個男孩的,他相信卡瑪泰姬的圖書館裏一定擁有關於這個男孩的蛛絲馬跡。
「我實在是有些討厭這些丑東西了。鼻涕小鬼,讓開點,我可不想打架的時候傷到你,畢竟你還得給我們指路。」薩洛蒙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這件事弄得他錯過了自己的午睡時間以及一頓晚餐,這對於現階段下定決心想要過居家生活的秘法師來說相當糟糕。「左邊還是右邊?還是說都讓我來?」
「吾主!」
「說吧,凱瑟琳。」薩洛蒙偏過頭去,打開頭盔里加密通訊系統,收聽來自姐妹會的消息。通過不朽之城自己發射的通訊衛星,薩洛蒙無論走到哪些荒郊野嶺也能擁有充足的信號與其他人溝通。他倚靠在權天使掉落的流星錘旁邊的殘垣斷壁上。那把權天使的流星錘上有一個不大的凹陷,這是薩洛蒙在近身格鬥時留下的痕跡。貝優妮塔當時還以為他會被權天使的武器砸中,甚至因此大喊了一聲,失去了原有的冷靜。然而任何人都沒想到,薩洛蒙似乎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近身搏鬥的能力,迎着權天使揮舞而來的流星錘硬生生地施展出了一記肘擊,成功地接下了普通人無法接下的可怕攻擊。
雖說他和貝優妮塔打算在這裏休息一下,但其實就是讓那個男孩處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口。即便這個男孩擁有驚人的魔力,但他不僅沒有盔甲,更沒有施展出任何防護法術,因此在碎石亂飛的戰鬥場地里極為容易受傷——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認為變成鼯鼠可以躲開範圍攻擊,但他就是這麼做了,像個從未經歷過戰鬥的普通人那樣毫無防禦意識。在魔女的要求下,秘法師將動力裝甲攜帶的醫療物資送給了男孩,現在他正看着男孩往自己的傷口上塗抹殺菌凝膠,而魔女則站在一旁對男孩冷嘲熱諷。
「你們還真是般配,至少你們的嘴都一樣鋒利。」不知是傷口太疼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男孩發出不滿的哼哼聲,「你們這些人真的有朋友嗎?」
「按照約定,你就要帶我們去找一位朋友。」
「在地獄?」男孩說道,「看來你們的人際關係相當差勁啊,貝優妮塔。」
「十字玫瑰號、百合花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