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托維尼亞皇帝與攝政的關係看起來像是責任內閣制政體裏的總統與總理,但實際上斯蒂芬妮·馬利克作為內政部的首席才是承擔了傳統意義上的總理職位,攝政則是皇帝的影子,必要時可以擁有皇帝的所有權威,皇帝不僅擁有實權而且還擁有撤換攝政的權力——雖然皇帝不會這麼做,但他在法律上的確擁有這樣的權力。因此攝政不僅要對皇帝負責,還要統領由內政部、軍務部、法務部等部門掌控者組成的戰爭議會。
野性戰團在法律上歸屬於戰爭議會法務部統領管轄的特殊執法隊伍,地位類似於內政部稅務部門的執法隊伍,都是看似十分平常的特警單位。然而這只是一種掩人耳目的做法,一般特警單位可不會有裝甲車和火箭彈。
野性戰團的實際掌控權則被攝政與皇帝握在手裏,而不是下放到那些由凡人組成的官僚代表團手中。整個戰爭議會的決議通過效率非常高,這些凡人官員除了一些需要發揮主觀能動性的工作外,基本上就是皇帝和攝政的電子圖章,不會對皇帝和攝政提出的法案有任何反對意見。
戰爭議會內政部下轄的政治協商部門包括了各個前南聯邦國家構成的行省總督代表團,他們會向皇帝和攝政提出部分對自己掌控的行省有利的法案,但卻沒有真正的行政與軍事大權,作用類似於參議院與眾議院卻沒有投票權。
與之相對應的,瓦坎達與火星鑄造廠在這個體系中的地位都要高過這些行省掌權者,皇帝不信任他們這種除了競爭選票外沒有任何能力的民選官,因此用這種方式剝奪了各個行省的軍事動員和行政權力。這些人的作用就是維繫行省掌控的合法性,並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功能會越來越弱直至消失,被基層上來的新官員替代最後成為各個行省的掌權者。
這種體制雖然有着高效的優點,但缺點就是扁平化管理為攝政和皇帝帶來了常人難以承受的行政負擔。無論是皇帝還是攝政,在半夜起床處理公務簡直是家常便飯,好幾天不眠不休也是常有的事。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超自然力量,任何人攤上這樣的工作都得過勞死——幸運的是,這一情況正在隨着人才的挖掘與提拔逐步改善,皇帝和攝政也不願意把自己的所有時間浪費在行政上,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禁衛修會以深度滲透的方式監管着整個體系的運作,攝政手下的刺客部門、戰爭議會席位、軍務部的正規軍調動等皆有禁衛軍的影子,行政決策、反腐肅清、暗殺清除、軍務後勤、司法執法等功能的監管與運作都是他們的工作,包括這一次野性戰團獲得的大規模轟炸權限文件,最終也是由作為皇帝意志代行者的禁衛軍陪同西爾弗·薩布利諾瓦走進法務部辦公室,在文件蓋上皇帝的電子身份印章後交給野性戰團,直接越過了法務部與戰爭議會的決策過程。
「所以我的豪華午餐呢?我的白金魚子醬呢?」西爾弗·薩布利諾瓦顯得非常不服氣,政治頭腦幾乎於無的她顯然沒有意識到禁衛軍陪同,以及電子印章背後的政治含義,一般來說只有攝政和禁衛軍才能讓皇帝這般信任,西爾弗·薩布利諾瓦和她的野性戰團臨時擁有這種權限也非常特別了。
如果野性戰團不得不動用大規模轟炸權限,調用集束炸彈這類武器,那就意味着情況糟糕到了必須使用毀滅性手段清除污染,而皇帝的電子印章代表着野性戰團的一切行為都在合法範圍之類,無論他們做了什麼,承擔責任的都是皇帝而非野性戰團。
但西爾弗·薩布利諾瓦可不這麼看,上一次皇帝勸說她放下野性戰團的軍閥山頭主義之後,還帶着她去品嘗了從不朽之城調過來的法餐廚師的創意料理,這種私底下平等交流、類似朋友交談的輕鬆氛圍才是西爾弗·薩布利諾瓦最終接受建議的成因之一。即便她知道皇帝與自己不可能成為朋友,但如今連虛假的表面工作也不維持,這讓「銀貂」西爾弗·薩布利諾瓦非常不滿。
「吾主暫時改變了計劃。匯報工作已經完成,你能在城堡餐廳里獲得相應的服務。」阿蒙語氣平靜地說道。他本想將西爾弗·薩布利諾瓦帶到餐廳之後就轉身離開,然而他卻停下了腳步。「我不明白你為何不滿,薩布利諾瓦女士。」禁衛軍低下頭。他的確有很多事情不理解,畢竟他剛剛加入禁衛修會,過去的人生中只有訓練。禁衛修會的人際關係對于禁衛軍來說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