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優妮塔向上躍起,差之毫厘地躲開了貞德揚起的後輪,貞德擰動油門,順着古舊的磚牆騎行。
魔女跳上了摩托車,用新維修好的手槍——斯卡布羅集市——向貞德射擊,但都被貞德一一躲過。她突然向後一躍,跳向了落下的懷表。
貞德無視了重力,從摩托車上站了起來。與地面完全平行。她一隻腳踩着油門,踏着車頭躍起,領先貝優妮塔一步抓住了懷表,然後她又掉了下去,卻剛好坐在剛剛落地的摩托車上。
一切動作都是那麼地輕鬆寫意,仿佛所有戰鬥中的所有變量她都計算好了,包括摩托車的落點也是如此。而此時,貝優妮塔也才剛剛降落到地面上而已。貞德掉轉車頭,停在了貝優妮塔對面,她手裏拿着懷表,向貝優妮塔展示。
貞德說道,「這一刻我等待很久了。可你卻遺忘了自己的命運,浪費了這20年時間。」
她將懷表扔向貝優妮塔,魔女接住了這樣被偷盜的寶物。貝優妮塔看了看手裏的懷表,她說:「的確,我不太記得什麼湖的事情了。能否請你詳細解釋下呢~」
貞德打開了自己領口的銀色懷表,這是一面小鏡子。她對着鏡子重新塗抹口紅,「兩名觀測者世界之眼掌握世界的力量。」
這些內容貝優妮塔早已聽過了,但還是有些東西讓她感到在意,比如,貞德的眼神——仿佛看到熟識之人的眼神。那眼神讓貝優妮塔倍感熟悉,而眼前這個人帶給她的回憶要比想像中的多。
有那麼一瞬間,她仿佛回到了一處黑鐵柵欄後面,她看着柵欄前方的廣闊殿堂。那裏正在舉行一場儀式,好像是部落繼承人儀式?
「貞德,身為部落的繼承人,你是時候證明自己是否配得上魔女之名了。」身披黑袍的女人面前站着穿着一個紅色衣服的女孩,身披黑袍的女人這個用着蒼老的聲音對女孩說道,「你可以挑選自己的對手,任何人都可以。」
突然間,一把飛刀扎進了貝優妮塔身邊的牆壁里,那個穿着紅色衣服的女孩轉了過來。
她有着一頭白髮,雙腳上都別着把火槍,張揚的深紅色衣服與繡着金線的斗篷都與周圍沉悶的黑色大相徑庭。
她將長發團成兩個髮髻緊緊地盤在耳旁,並且用有着金雀花裝飾的金色細鏈包裹起來,一根鏈子橫跨了她的額頭,在這根鏈子的中央,則有三片百合花的裝飾,如同一頂額冠一般。她的脖頸也被黑色的貼身織物所包裹,映襯着髮髻旁垂下的三根百合花造型的墜子。
她大聲說道,「那就讓我對戰那個被忌諱之人。」
這個人貝優妮塔覺得這個人越發眼熟
這個女孩似乎對主事之人的反對毫不在意,什麼血統不純,挑戰她是褻瀆教義,她統統不在乎,「這已不是我們第一次對戰了。」
她甚至沒有理會主事人的驚訝,就朝着貝優妮塔發起了挑戰。「在這神聖的地方與我決鬥如何?」她說,「這不是你一直期望着的嗎?」
「如果沒有選擇的話,那當然沒問題。但我需要你付出一些東西作為回報。」貝優妮塔發現自己不自覺的開口了,而她自己所穿的衣服也極為復古,「你知道,我很喜歡動物布偶的。」
貝優妮塔只記得自己經歷了一場極為艱難的戰鬥,等到她回過神來之後,就發現那個站在她面前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她又回到了現實當中。貝優妮塔仍舊記得回憶當中,自己接受挑戰時的欣喜。看來這個女人可能是自己的朋友,而且關係極好,但更多的東西她也暫時想不起來了。
她只記得一個名字,貞德。這應該就是她的名字了吧。
這座小鎮上不僅僅有天使,還有一些烏鴉,這些古舊的街道與建築之中幾乎無人居住,那些鳥類可以大大方方地停留在路面上,而不用擔心有人闖入。
這裏遍佈着荒涼的氣息,但卻不生雜草,磚石路面雖然有些凹凸不平,但卻十分潔淨,仿佛時常有人打掃一般。
等到貝優妮塔打開了一扇封閉的石門之後,她才重新回到了維格利德的廣場,喧鬧的人生重新涌了過來,而此刻,她才仿佛回到了人間。平時,那些石門都是封閉着的,生活在維格利德的人們根本無法一探究竟,這裏的所有人,幾乎都被排除在了
第六十四章 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