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水淼淼呵道。
被打歪了頭,簡褚舔着嘴角的傷口,亦沒有不悅,自己是嚇着她了吧!
他勾起嘴角,表現着自己的無害。
而後將水淼淼抱的更緊了些。
「你!」
水淼淼怒視着簡褚。
臉頰上的紅暈楚楚動人。
水淼淼感覺那盯着自己的眼神越來越炙熱。
「你未穿鞋。」
簡褚的聲音像山中泉水,溫和寧靜,如暖泉般滑過水淼淼心間,安撫住她今日一天的壞心情。
水淼淼看向自己赤着的足。
地上又是水又是殘垣斷壁的,現在下來似乎不是個好選擇,根本無處落腳。
可,水淼淼很糾結。
被簡褚抱着,像被一暖爐包圍,讓習慣冷一點的水淼淼很不自在,那在耳邊心臟跳動的聲音,更是讓人惶恐。
下還是不下,水淼淼正糾結着。
簡褚略帶幾絲天真又格外認真的道:「娘說過,不能亂看姑娘家的腳,看了就要負責,我帶你回去見我娘可好,這樣她應該就不會介意我偷跑的事了。」
話如驚雷在耳邊炸響。
水淼淼下意識的動作竟然是藏起腳。
這都是什麼年代的思想了!
水淼淼現在心中皆是怒火,琅琳嬕的窮追不捨讓人煩,理智早不復存在。
在聽到簡褚的話後,水淼淼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是領婚書的好機會。
一心認為他只是個得寸進尺的流氓,手直痒痒,恨自己剛才那一巴掌打的太輕。
給你打個勻稱的,水淼淼抬手就又是一巴掌,這次簡褚微微後仰躲了過去,連帶着水淼淼。
簡褚突然的後撤,令懷中的水淼淼,頭撞上了簡褚的胸膛。
來不急說些什麼。
後腦勺,颳起一陣寒風。
看向地上水中倒影,有水袖襲來。
是早上的琅卉六人。
「師姐好心拯救你,別不知好歹。」
琅琳嬕摔在一戶人家上,撞漏了他們的房頂,推開一身的碎瓦,擦着嘴角的血跡,在琅雯的攙扶下,慢慢站起,輕咳嗽着。
琅卉再次甩開水袖。
這次是來真的了,兩條水袖,前端纏着銀鏢,破雨而來。
水淼淼抓住簡褚的衣裳,想着如何躲避,抱着自己的可是個瞎子。
真是個瞎子嗎?
水淼淼疑惑着,畢竟他已經躲開了兩次危險,可他眼上又確確實實纏着布。
這次還能躲過去嗎?
簡褚站在原地明顯沒有要動的想法。
沒有多餘的動作,簡褚不過是歪頭看了過去。
漫天的大雨,凝成針樣,瞬間分割了水袖包括銀鏢,然後向琅卉襲去。
「住手。」
琅琳嬕喊道,甩出兩把彎刀。
一把朝着琅雯,一把朝着簡褚。
簡褚看向,向自己襲來的彎刀,雨凝成的針堅不可摧,瞬間將彎刀紮成了廢鐵。
「啊!」琅雯受到驚嚇,坐到了地上,看着擋在自己面前千瘡百孔的彎刀。
師姐的彎刀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但那可是用重精鐵打造的,一把也重上百斤,怎麼可能被幾滴雨就打成篩子。
琅琳嬕站穩,看了眼地上受驚的琅雯,面帶怒意,可又無計可施,這是人家的主場。
「閣下可是占雨師?」
這還是個有名有姓的大人物,水淼淼抬頭看向簡褚,簡褚與水淼淼的神情如出一轍,一臉的茫然。
「占雨師?」簡褚念着,似乎背着娘親偷跑出來,幾年後,就有人這般喊自己,是給自己取的名號嗎?
好生淺陋。
「應該是我吧。」簡褚輕聲說道,點着頭。
真是占雨師,琅琳嬕深吸一口,看着滿天大雨,心中不忿。
占雨師是最近幾年出現的一個人物,修為不詳,他似乎有屏蔽他人觀察他修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