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要帶下山,恐有點麻煩,我看還是得通知鎮官署來一趟。」嘗饌散人提議着。
「行,我這就下山去通知鎮官署。」
嘗饌散人坐在一桌子上,翻動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看了眼自告奮勇的琅琳嬕,「我覺得你還是最好先包紮一下。」
「你小瞧我!」
嘗饌散人挑眉收回視線,他到沒怎跟嫏權宗的人打過交道,只是隔兩三天就能聽到關於她們的傳聞,誰誰誰又冒犯了她們,被嫏權宗追殺。
但現在起碼知道了,既然有了這麼多先例,為什麼還有那多人愛冒犯嫏權宗了,句句話都是錯啊。
嫏權宗的姑娘是分不清好賴話嗎。
琅琳嬕怒視着嘗饌散人,似非要他給那句話一個說法。
嘗饌散人無奈的道,「我只是覺得這裏這麼多姑娘,留我們幾個粗手粗腳的漢子在這,恐照顧不周。」
「說的有理,那行,誰去呢?」
嘗饌散人隨手拿起桌上一空瓶罐,打開,看着,反正他不去,他的目標是孫萱兒。
孫萱兒傷成那個鬼樣子,生死未知,定是不能輕易挪動的。
「阿嚏阿嚏阿嚏。」輕嗅着瓶口,嘗饌散人噴嚏不止,「這裏面都是些什麼玩意,但不得不說,這裏的山匪有錢啊。」
嘗饌散人的味嗅覺都是異常敏感的,大概能猜出這裏都有些什麼,哪個不是價值千金的東西。
有這些錢了,還做拐賣婦女的勾當,不值當啊。
「我去吧。」一直默默無聞,只到將牢房裏昏迷的六個人,都翻看了一番後,簡褚突然出聲道,「我下山去通知鎮官署,順便在帶個醫師上來。」
嘗饌散人要留下,以防還有敵人突然襲擊。
而嫏權宗的人基本上都負傷了,至於九重仇他不可能離開三水的,簡褚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了,而且他還有點私事要做。
來到牢房前,路過一處塌方的地方,那裏面有些熟悉的感覺,他要去看看。
見沒人反對,簡褚便起身離開了牢房。
塌方處,已經被從裏面掀開了一口子,能隱約看到一個藍色的魚尾,在里翻動着。
簡褚沒有上前幫忙,塌方是個麻煩的事,但裏面的人很好的解決了,魚尾消失,有胳膊伸出,攀着四周,努力要爬出來。
可以看到她的胳膊肘處有些魚鱗。
「?????????????????」
簡褚突然吐露出一段奇怪的言語,吸引了剛冒出頭來的人看了過來,神情困惑。
「看來聽不懂,那我該如何處理你呢?」簡褚朝下望着,不得不說,他起了殺意。
只是看着女子下面那不停擺動的魚尾,慢慢鬆開了緊握的拳。
那人露出凶樣,朝簡褚嘶吼着,若不是她現在兩隻手要死死攀着土地,絕對已經露爪子,攻擊了過來。
簡褚笑着,單膝跪下,手指勾住臉上的白布,往下輕輕拉扯着,露出一隻眼睛。
奇蹟般的原充滿敵意的人安靜了下來,凝視着簡褚。
「你叫什麼?」
安靜下來的人,嘴角翕翕。
「算了。」簡褚打斷了這個由他起頭的話題,摸着那人臉上的魚鱗,「很明顯你也不能叫以前的名字了,隨便取一個好了。」
簡褚看着開始泛亮的天際,薄唇輕動,「未央,你的名字。」
因為這事定還沒有完。
將白布擺正,簡褚抓上未央的手腕,驅除了未央身上所有的泥水,「記住一點永遠不要沾到水。」
魚鱗褪去,簡褚抓上一個赤着一雙白花花大腿的女人,摟在懷中,趁天還未大亮,急匆匆的離去······
「有趣啊~~」
含笑花不知從何處飄來,盯着簡褚下山離去的背影。
「不當怪物,反而還救走了,是色中惡鬼嗎~~」含笑喃喃自語,收起笑意,朝山上看去。
那隻螞蟻,自己記下了,竟讓自己如此狼狽。
含笑此刻也回過意來,那人知道打不過自己,一開始的本意就是